见过大场面的主儿，看到前这阵仗也只是稍稍愣了一，转而便向赵万钧恭恭敬敬作了一揖：“九爷，稀客。”

    “你的人？”

    “是我天桥赌场一盯差的，他犯事啦？”

    几个正在厢房打牌的年轻姨太太听见响动，全都跑来瞧闹，一看竟是九爷来了，纷纷生些女人的心来。

    六本能想跑，可四周都是拿着枪的铜墙铁，压跑不掉，他只好转而抱住汪艾冰的脚，哀嚎：“冰爷，都怪那叫沈惜言的昨儿夜里胆大包天，迫了如慧小在先，我也是替您教训的人，您要替我主啊。”

    厢房门的五姨太“噗嗤”一笑声：“哟，合着这事儿是那胭脂胡同的小蹄闹的？”

    六姨太抚着玉镯：“早跟侬讲，狐媚心思多的呀。”

    “都给我闭嘴，崩散德行。”

    汪艾冰喝住七嘴八的姨太太，一抬脚，将六狠狠踹到一边。

    他扯着一张老脸呵呵笑：“杨的娼.罢了，谁睡不是睡？九爷大度，犯不着跟人一般见识。”

    “他伤了我的人，你说说是犯得着还是犯不着？”

    岁数，汪艾冰都大了赵万钧近三，永定门外横行的混混一半都是他的人，饶是如此，他还得忌惮着赵万钧。

    虽说赵万钧不走黑，可他手那些兵端着的枪杆，可不你是黑还是白。

    汪艾冰继续赔笑：“九爷您消气，都说您鉴字赏画造诣颇，我这有幅刚送来的唐朝名画，本想着赶明儿拿去您府上请您替我赏赏。您来得巧，要是看上您就收，就至于这不的东西还是给我来办吧，免得劳驾九爷动手。”

    他是怵赵万钧，但也不能由着人闯他家里办他的人，这要说去，他在上的老脸都丢尽了。

    赵万钧冷笑一声：“老办儿，主人打狗，跟这儿讲笑话呢？”

    “看好了。”赵万钧拿过旁边一个兵的枪，直接对六连开几枪，当着汪艾冰的面断了六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