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双不听使唤地跟在他们后，恍恍惚惚了香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二人面前。

他玩的啊，他竟如此当真，还对九爷言不逊。

    “那就好。”女人，冲沈惜言和气地笑笑，可沈惜言却难以回应一个哪怕是装来的笑容。

    五姨娘？原来这个女人是九爷的姨娘，那也就是赵司令的姨太太！

    *

    一旁正吞着五味杂陈的沈惜言蓦地瞪大了。

    灯火通明中，他面迅速涨得通红，在众目睽睽之逃也似地冲了香园……

    赵万钧追去的时候没费太大工夫，一打就瞧见了月光蹲在荷塘边的孤独背影。

    女人笑：“好好好，你去吧，姨娘就不耽误你们年轻人同乐了。”

    他低看了腰间的手臂，又着气抬看九爷，面更加涨红。

    赵万钧今日没往他的专座上去，而是通知掌柜换了个新座位。

    他就说呢，九爷这样的人怎会放着好好的女不，愿意为他去个人人嫌之的怪？难怪连他最要好的朋友严书桥都对他无话可说……

    赵万钧对旁女人：“五姨娘对不住，这场戏您得自个儿看了，我还有些要事要办。”

    他抬看向那女人，这才终于有了正打量的心思，她虽了珠宝首饰，抹脂，但年纪看上去确实要九爷不少，尤其是她看九爷的神，俨然辈看小辈的和蔼，和看他没什么两样……沈惜言跌谷底的心一便飞了起来。

    他这会儿脑正着呢，差没站稳栽藕丛中，好在被赵万钧拦腰扶了一把。

    还好，人没丢。

    赵万钧面不改地放开沈惜言：“没什么。”

    “万钧，这是什么事儿了？”那女人后脚也跟来看况，神有些担忧。

    赵万钧不动声地看沈惜言用手指戳里的月亮，当合拢的月第三次碎开的时候，赵万钧负手轻咳了一声，吓得沈惜言一个激灵猛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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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毕竟这地儿是他先来的，要走也该是九爷和他的相好走开！

    他掩住边的笑意，往边走去，的泥土走了他的脚步声，直到站在沈惜言后也没被发现。

    与赵万钧四目相对的瞬间，沈惜言读了对方中的吃惊，一刹那，全世界的都烧到了他脸上，让他恨不得原地蒸发掉。

    赵五姨太是个格温通透的女人，知赵万钧怕是要跟这位小公讲悄悄话，问过况之后便不再打搅，一个人回戏园去了。

    在这四九城里，人人都对赵九爷报以尊称，沈惜言还是一回听人这般亲昵地呼他名讳。

    留二人站在无垠的月，沉默对望了好久。

    看着面前比肩而立的男女，沈惜言又想起方才那无地自容的场景，不由得鼻腔一，酸意泛上心。

    先说话的还是赵九爷

    沈惜言着急又委屈的表被月光照得透亮，明明一个神就能惹万分怜，却偏要继续假装那一就破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