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赵九爷肩上一搁，像是委屈了。

    赵万钧听明白了，小少爷这是嘴上说着怕鬼，心里其实是在埋怨自己不够陪他呢。

    赵万钧抚了抚沈惜言柔的发丝：“最近非同往日，先委屈你一阵，日后想叫我怎么还都行。”

    沈惜言破天荒地没嘴，他乖乖“嗯”了一声，收抱住赵万钧的双臂。

    最近九爷时常晚归，要沈惜言别等他，但沈惜言不肯独自早睡，总要撑到人回来才放心闭。今日好不容易逢到九爷在家，他自然要抱个痛快才行。

    他想起当初九爷说不喜秦观那句“岂在朝朝暮暮”，他还骂九爷是个没文化的，可现在看来，他才是无法接受分离的那一个。

    然而比起舍弃朝暮，他更怕九爷会像席贵那样觉得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

    所以尽他耍少爷，却唯独不会求九爷同他谈说。

    两人在良宵中沉默地拥了一会儿，忽觉如积空明，才发现天上星光大亮。

    沈惜言仰：“今天的星星真好看，就像那晚田里的萤火虫。”

    “你看咱就多看会儿。”

    听闻九爷要陪自己看星星，沈惜言心那隐隐的失落顿时一扫而空。

    “那颗最亮的就是天狼星吧？早知该把天狼喊过来，让它瞧瞧自己的好兄弟。”沈惜言边说边看向赵万钧，却发现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上，不曾看向夜空。

    “喂，你还看不看星星啦？”

    赵万钧捧住沈惜言的脸，正：“别动，我正看着呢。”

    沈惜言哼哼：“你当我傻呀，你分明是在看我。”

    “天上的不好看。”赵万钧亲了一沈惜言的睛，“这儿的星星才是人间盛景。”

    呼相闻间，沈惜言愣愣地看了赵万钧片刻，桃状的中如同盛着两汪清潭，藏在睫扑扇的疏影之，不经意透懵懂，越是纯净，越是勾魂摄魄，让每一颗星星的陷落都化作万丈红。

    “你浑上就属嘴最好使了。”小少爷的神忽然开始四飘飞，里面的星光也如同害羞般忽明忽暗了起来。

    赵九爷扬起角：“夫人要这么说，爷可就不乐意了啊。”

    “你有什么不乐意的？我又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