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他会事吗？我有什么，有什么能帮他的地方……”

    他后面几个字越说越没底气，他到北平的这大半年来，能不给九爷添就不错了。

    “得，既然你偏要问，那我就好心告诉你。”陈榆林的角闪过一丝翳，“你唯一能帮他的，就是主动帮他剔除肋，怎么样，能到吗？”

    沈惜言盯着桌上的茶烟沉默数秒，忽然反应过来陈榆林所谓的“肋”就是他。

    他抬起反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陈榆林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一米九的魁梧躯一步步向沈惜言近：“就凭这历史上，多少君王被妾误事，家国不保，汉皇重思倾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沈小少爷读的书比我多，不用我再例举了吧？”

    面对从上投的影，沈惜言没有丝毫退让，他仰：“把家国衰亡的大事归罪到一个女人上，本就是个笑话，用一句话、一个人来草率诠释，不过是历史撰写者的偏见和怯懦罢了。”

    陈榆林听罢捋了捋络腮胡，居然：“的确，不能只怪女人，因为那角男人也一样能。”

    被陈老二这般肆意毁谤，沈惜言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他攥拳据理力争：“首先，赵司令和九爷之间的矛盾不过婚嫁之事，何必如此上升？其次，就算真是大事，其本也不在于我是谁，而是九爷是谁。他不是唐玄宗，更不是周幽王，你同他结义多年，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吗？”

    比起自己被说成“男”，他更无法忍受任何人诋毁九爷，尤其是将九爷比作昏庸无能之辈。

    沈惜言拿“义”字反将了陈老二一军，一给他扣了个“中伤兄弟”的帽，而他又无法反驳，因为沈惜言同所有人一样，还以为赵万钧和赵司令真是为了一个陆家小才闹成这样。

    陈老二一直当这小少爷是个生惯养的草包，没成想如此牙尖嘴利，竟堵得他一时哑无言了。

    *

    了整日的天终于还是了雨。

    赵九爷昨儿带人城去了，没三天回不来。

    沈惜言打从陈府回来起，就一直立在屋檐观雨幕，汽洇角角落落，滋了万，也滋了不安。

    陈榆林毫无据的话，到底还是在沈惜言心田落了几粒……

    雨天的香园生意散得早，青鸢卸完妆，刚准备灯上榻，就听见外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