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的东西在赵司令听来全都是大逆不。

    赵司令一气没上来，猛咳了一阵，往镶金的痰罐里吐了好几痰。

    咳嗽声震耳聋，沈惜言噤声站在一旁，只希望那两个被他支走的手能尽快把他不见的事儿告诉九爷，无论九爷之后怎么教训他他都认了，他实在不想再与赵司令相哪怕一分一秒。

    然而，沈惜言的心思却被赵司令一看穿。

    “在等万钧来救你？”

    沈惜言攥汤勺：“他见不到我，总会来找我的。”

    “他可以救你一次，但第二次，第三次呢？我欣赏我教导来的接班人，但我的耐心也有限度，我可以让他名震四方，同样也可以让他一无所有，而你，将永远是他的拖累。”

    一刺骨的寒意爬上后背，沈惜言最担心的还是来了，赵司令说这话的吻不似上回说要脱赵万钧军装那般激动，而是平静自然得仿佛在说今日午饭吃鱼还是吃。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蹿心，沈惜言颤声：“你没把他当儿，他只是你的工，这一切不过是你冠冕堂皇的掩饰罢了。”

    他说完，几乎咬碎了一银牙，脊背绷得笔直，直勾勾盯着椅上那个枯槁又可怖的老人，他想听到或看到哪怕是一丝否认，但他失败了，赵司令的脸上从始至终就没有否认。

    他不由得遍生寒，原来，这便是九爷敬重的、不惜将一半战功拱手相让的义父，他还傻乎乎地想着替九爷劝和求……这般险恶显然超了他的认知范围。

    沈惜言呆愣的当，门前忽然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个着黑衣的大汉走了来，他向赵司令呈上一封信，退到三米开外，并没有离开。

    赵司令抬：“还有事要报？”

    那大汉七尺有余，只是被赵司令扫了一，竟开始抖了起来：“小人，小人办事不力，被少帅发现了。”

    “没用的东西。”赵司令眉一拧，将桃重重砸在梨木桌上。

    他对门的副官：“去，理掉。”

    手一，面无人，立跪倒在地上哭号：“不——司令——给我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吧，我跟了您十年啊司令！”

    赵司令嫌吵，冲王副官摆摆手，蒙灰的脸明显已经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