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奇，说：“你倒是比你弟弟聪明许多，连这等借都想了来。”

    “母亲便疼一疼我。”贺文璋不否认，厚着脸说：“您疼我这么多年了，就再疼儿一回吧。”

    侯夫人冷笑一声，一掌呼他脑袋上：“疼你！这就疼你！”

    她想起来了，常大夫说了，大儿已如常人一般，不必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了。

    此刻打了一掌，犹不过瘾，又挥手呼了过去：“怎么样？疼不疼？”

    这些年她都白疼他了！帮着他弟弟来气她！

    贺文璋到二十年，一回挨侯夫人的打，还是这形。

    懵了一，上已经挨了好几掌。他一回挨打，不知躲还是不躲，这时贺文璟扑上来了，挡在他前：“母亲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都是他的错！哥哥为他说话，都被母亲打了！

    贺文璟自恃糙厚，不怕被打，义无反顾地大喊：“是我不孝，母亲打我吧！”

    侯夫人听到这里，又气又大。她小儿简直壮得犊似的，打得她手都酸了，他没事儿人一样，照旧活蹦的！

    她都打腻味了！

    “来人！”她吩咐丫鬟，“端了盆来，给二爷跪着！”

    侯夫人才不糟蹋自己的，打不动，她就不打。使丫鬟拿了盆，倒了半盆生米去，然后冷笑：“贺文璟，你就跪在这，几时想通了，几时使人来叫我。”

    “母亲——”贺文璋还想说什么，被侯夫人一把拂开，“你也给我跪着！”

    犹豫了，对丫鬟：“大爷的盆里不要盛东西，放两个垫去。”

    “是，夫人。”立刻有丫鬟去拿垫了。

    贺文璟已是痛快地跪上去了，贺文璋犹豫了，也跪了上去。

    “看着些！”侯夫人冷笑一声，对丫鬟们吩咐：“谁敢躲懒，记来，回来后告诉我！”

    丫鬟们应：“是，夫人。”

    侯夫人扶着樱桃的手，走到门，转看向里面跪得整齐的两个儿，终于觉得心的气了几分。

    混账玩意儿，大了就知气她！

    “走，我们去园走走。”侯夫人。

    然而刚了正院，她就改主意了：“去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