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肩又挨了一脚！

    “咚”的一声，刘姨娘几乎觉不到痛，半边都是木的，仰栽倒了河里。

    刺骨的河将她整个人淹没，刘姨娘一时间没有浮起来，隔着一层往岸上看去，只见着一模糊的影。

    她明明看不见她的睛，但脑中却有一双不丝毫的冷漠的。

    刘姨娘的心直直往沉。从未有一刻如现在清醒，她真的敢杀了她。不，甚至不能用“敢”这个字。她的命，在那个女人中，犹如蝼蚁。

    什么悲凉，什么愤怒，什么不甘，涌到一半便无力消散了。她现在只到害怕，她就要死了。

    可她不想死，哪怕只是刘姑娘，没有绫罗绸缎穿着，没有大鱼大吃着，没有丫鬟伺候着，她也愿意。

    她想活去。

    “去把她捞上来。”在河里几乎没了动静之后，于寒舟才看向一个家丁说。

    家丁把鞋一脱，挽起了脚，往河里走去。

    刘姨娘其实离岸边很近了，站起来河才到成年男的腰际。家丁光着脚了，待没过膝弯，才弯腰抓过刘姨娘的衣裳，将她拖上了岸。

    然后放脚，拧了拧，穿上鞋。

    “送她回家。”于寒舟，“就说她不慎跌中，我们把她救上来的。”

    “是。”家丁答。

    刘姨娘没有彻底昏迷，还有几分意识，就觉自己被人架了起来。

    被拖着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听到了刘老爹的声音：“哎哟！这是怎么了？”

    “落”“救上来”“谢谢两位”等字落耳中，刘姨娘再也没有了力气，了过去。

    于寒舟走到半路，便遇到了赶来的贺文璋。

    “你还好吗？”将媳妇的两手攥住，贺文璋低问。

    于寒舟心不是很好，低了手，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她没事，救上来了。”

    “我没问别人。”贺文璋，“你是不是被气坏了？”

    听得他这样说，于寒舟不禁抬起来，见他里都是担心，终于没忍住笑声：“你这人，不担心被我教训的人，倒担心起我来了。”

    贺文璋早已从人中听说了原委，他不担心于寒舟闹人命来，她事向来有分寸。握了她的手，说：“惹你生气，教训她一顿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