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回车厢里，贺文璋等得不耐烦，也来了。

    “大爷。”车夫忙，往旁边闪了闪，给他腾空。

    贺文璋看着他手里的鞭，说：“教我驾车。”

    车夫惊得瞪大了睛，手里不自觉握了鞭。嘴张开又合上，几次后才：“大爷，这……”

    “教我驾车。”贺文璋重复一遍。

    车夫没法，只好教给他驾车的一些技巧。

    贺文璋没一会儿就记住了，对车夫了：“去后面车上。”

    车夫：“……”

    车夫去了。

    贺文璋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手拿着鞭，偏看向侧，微微一笑：“想玩什么？”

    于寒舟本来以为他学驾车是一时兴起，此刻听到这里，忽然爬向他，凑近他问：“想玩什么便能玩什么吗？”

    “嗯。”贺文璋。

    车夫坐她旁边，不像那么回事。再说，她又是心的人，若是贴车夫，少不得要拘束自己。

    贺文璋舍不得拘束她。

    于寒舟看向他的神忽然变得明亮之极。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她趴跪在那里，仰看着他，神天真而鲜活。

    “要不要坐过来？”贺文璋便低声问。

    于寒舟，改为坐好，还往他那边挪了挪。贺文璋没等她挪，便伸手臂，圈住她的腰，一将她抱过来。

    两人挨着坐着。

    贺文璋没把手收回去，仍旧圈在她腰间，两人挨着，迎着风往前。

    前方是蜿蜒曲折的路，风景开阔而丽。看得久了，会觉得一成不变，但两人却是怎么也看不够。

    “把我的笛拿来。”贺文璋忽然偏。

    于寒舟便往车厢里走，从包裹里取他的笛，递给他。

    贺文璋将鞭放一旁，一手接过笛，一手仍旧揽了她，望着前方起了笛声。

    笛声悠扬。

    衬得这风光都更明媚了几分。

    贺文璋此刻的心便如这笛声，清澈悠扬，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