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来，既不加敬语，气也不谦卑，倒像是在质问文国公。

    四周顿时安静来，有人甚至忍不住摒住呼。

    柳若颜名声再大，可对面是文国公，相当于本朝元老。不说文国公在文坛上的地位，便是他如今的岁数，都担得起柳若颜一声前辈。

    文国公府的人脸已经有些勉，今日先是这自在客柳若颜白衣似孝，空手来参加生辰宴，倒不是他们想柳若颜的钱，而是太不尊重人。再是这柳若颜当着众人的面，居然半面不给他们家老国公。

    文国公府邸的人原本对有奇才的柳若颜多有好，今日这好算是败坏完了。

    须知柳若颜目前于极盛之势，不惧得罪人，但等她墙倒众人推之日，她便会知什么叫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柳若颜也并非全然不会察言观，她看到某些庸人似乎对她的行径不怎么满意，心底不屑，这些人懂什么？面对权贵，当然要不卑不亢，要是伏低小，岂不和众人一样，怎么凸显得她的清孤傲？

    反正，如今她名声那么大，文国公也不可能罚她。

    文国公活了大半辈，心开阔，虽然不喜柳若颜，但也不会和她发火。因此，文国公抚须而笑：“不愧是自在客，好一个率狂士，只是不知小友为何要换座？”

    柳若颜换座，当然是为了在燕昭面前展示自己。

    但是她冷冷勾起嘴角：“小女天生不受拘束，同后的诸位闺秀们毫无共同语言，觉压抑，故要换座。”

    这话一，后的闺秀们面都变了几变。

    千躲万躲还是躲不过被柳若颜评？这话不就是说她们没有学识，不和她柳若颜坐在一起？

    只有云月玺暗暗摇，她倒是知柳若颜的确看不起其他女，但今日倒不是刻意讥讽她们，而只是为了凸显她自己的特别。

    关键是柳若颜风没错，想凸显自己也没错，次次都踩着别人算怎么一回事儿？

    侯夫人恰巧也是这么想的，她位，在这样的场合也能假作玩笑，实则批评：“柳姑娘可真是与众不同，当初我的赏宴，柳姑娘伴着云小来赏，几次朝我前面凑，那时倒是不嫌我们这些女压抑了柳小的天，可能这就是事随时移吧。”

    “噗嗤。”好几个贵女都忍不住笑起来，而且毫无掩饰。

    她们都觉得侯夫人说得太对，当初那么汲汲营营地想讨好侯夫人，可不见得半没有共同语言的样，不过是如今草鱼翻龙，就不认曾经的行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