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首先得让他们活着跑到漩涡。

    云月玺不想让任何一人在此被意所染，然后杀人，这倒不是她见不得这些人自相残杀，而是因为明知意背后牵扯着谋，她便不能因只想着一气而不顾大局。

    云月玺挥剑，主要保护虞玉儿，连带着其余人，她也偶尔伸援手。

    她手上还着压制修为的铃铛，但是因为妖兽给她造成的伤越来越多，意在她心中激，她能使用的力量也越来越多。

    “师！”

    一名弟终于忍不住了，她见云月玺满是伤，还断后保护她们，不由泪衣襟。

    这时候，离山只差几步路了。

    这些弟们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们不是没见到云月玺已经睛发红，是堕之兆，但还是伸手：“师，你快过来，我们去。”

    如果说他们之前害怕云月玺堕，此刻，真的连堕都不怕了。

    没有人在见到她明明负伤，濒临堕时还保护他们撤退的云月玺，不会心生动容，是，她是堕了，但是她拿堕的力量着正该的事。

    她比他们都像正。

    云月玺已经双目赤红，她生得秀绝俗，这时瞳孔全然变成血，像是血红的琉璃，她看着面前的手，似乎心在挣扎，温和冷漠，在脸上替浮现。

    云月玺于心中，看见了一只大的白虚影，这虚影对她：“你看，你不恨吗？没有人在意你，你自小付得最多，你的师尊却看不到你，帮着别人。”

    “你的同门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不顾你的帮扶之恩，欺凌你，遇事却又想着要你帮忙。”

    “你的师尊更是个伪君，你之前对他的崇拜算个什么？他只是貌岸然之辈，偏偏，这样的人说话谁都相信。你的师妹白黎，无缘无故针对你，世间的恶意，都是冲着你来的。”

    “你帮助过的其他人，哪怕有一两个对你真心的，别人也拦着她们接近你，你好恨，你都快死了，为什么还要在乎正之？你死了，如果你不被人压制修为，你原本该是最快跑到山上的人之一啊，你现在快死了，还在乎什么正、什么？”

    “正的你死了，你不快乐，若，则你为王，世界上谁都不能欺辱你，宁可你负天人，不教天人再负你，不好？”

    “好。”云月玺听见自己在心里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