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知你气怕疼，以前还那么对你。”姜昊再抬起，圈已经红了:“我真是个混账。”

    楚凉玉看着姜昊，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确实混账。”

    “凉玉……”

    “时间不早了。”楚凉玉打断姜昊，把已经包扎好的手缩了回来，转盯着茶几，不再看姜昊:“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姜昊坐着没有动，视线落在楚凉玉包扎好的手上，神却像是飘忽了好远:“以前的那些事，我总是不走心记不住，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想起咱们小时候的事，前天晚上梦还梦到，咱俩一起爬树掏鸟窝，结果你挂树上撅个不来，我想抱你来又抱不到，就拿竹竿戳你，想把你来然后接住你，结果你掉来砸我脸上，咱俩双双摔泥坑，糊了我一脸鼻血，把你吓得嗷嗷直哭。”

    这是他俩六七岁的事了，可被姜昊说起来，画面清晰浮现前，恍如昨天。

    想到那时的景，楚凉玉也忍不住好笑:“不是泥坑，是你非带着我铲坑后，怂恿往里一起的坑，你摔底，了一后背。”

    记得当时过雨，园里泥土本来就，别说挖开了，就是那么一就能一泥，两人怕回家挨揍，姜昊就怂恿着带楚凉玉离家走，跑到小区绿化那片桂树后躲着，等大人过去后，就偷偷溜回姜昊家，双双躲衣柜里，商量着半夜去厨房偷饭菜度日，结果计划的太忘我，不小心动静，被找了一圈回家的姜父发现，抓去狠狠了一顿，楚凉玉倒是没挨，可也吓得够呛。

    不过那是两家还住同一小区的时候，后来楚家搬了，两人就没那样天天凑堆过了。尽两人同校同班，但楚凉玉在学校装，是老师里的乖学生，当然不可能家里那样。

    姜昊也想到了这个，怀念:“那时候咱俩可亲了。”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远，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两人可能都未必会再有什么集。

    这么想着，姜昊忽然笑了，竟觉得庆幸。

    姜昊还犹自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楚凉玉却已经回过了神:“现在说这些什么，都过去了。”

    对于楚凉玉而言，最痛苦的不是这三年，而是当初的亲密无间到渐行渐远。让他们疏远的，不是两家的居住距离，而是姜昊，是姜昊把他推开的。

    “我准备休息了。”见姜昊坐在那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楚凉玉只好又提醒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