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宴从没听过厉南这样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嗓音，一时间竟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也不眨地望向对方，如果不是他上午亲看到厉南总分397的卷，可能都要反过去安他不要伤心了。

    “难过是难过的，不过考试又不是一切。”厉南真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父母双方家里同一辈的他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其余哥哥们除了他之外全都是学渣，初中文凭都有一个，现在那个哥哥去搞了电竞技，正代表国家参赛，还有个考发挥失常，脆转行搞艺术，现在开了一个培训班，每年暑假忙得见不到人影。

    考确实是成功的捷径，但却不是唯一的途径。因为人生就没有走不去的路。

    厉南酝酿了半天，刚准备开说人生大理，却听见女生吼：“你懂什么！你们差生怕什么啊，反正考多少都没人！我……我不过是掉到了50名，就那样说我……为什么总是拿我和比……去了N大，那又怎么样……”

    “……”言行宴咳嗽一声，然后侧过脑袋小声问：“你这次全年级排名多少？”

    “六。”

    “你考差过吗，家里人怎么说？”

    “……”厉南很难以启齿地说：“我考好的时候都觉得我是抱来的，考差的时候才觉得我是亲生的。”

    言行宴：“……”

    就在女生彻底失控前，她的班主任和便装民警总算赶到现场替了痛裂的厉南和言行宴，班主任是个面容非常和善的胖男人，看得来女生十分敬他，男人一场女生便再次嚎哭不止。

    厉南生怕被问及他们怎么现在这里，怎么发现女生要自杀的，带着言行宴溜得比上楼还快，然而就在他们混楼看闹的人群中，抬继续观望时，耳边忽然传一个男生的叫喊——

    “怎么还不啊！你倒是啊，我们还要去吃饭呢！”

    他这一声突兀的喊叫顿时激起了千层浪，周边不少男女都骂起来，但这男生却没心没肺地回讽：“这就是哗众取的胆小鬼，你们圣母病啊还为她说话。”

    “你有没有良心啊，万一她真的了，你就是刽手之一！”

    ……

    吵闹声中，厉南又听见边就近的一个女生低声对她同伴：“嗨，不来的，要早了，浪费时间真烦人。”

    不远被钟馗发和穷奇血震慑的吊死鬼们兴奋起来，它们围成一圈，举起双臂呐喊：“啊！啊！”

    “有本事你就死啊，你本不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