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握住了言行晏的整只手掌。

    “别玩手了，你们幼不幼稚啊！”最幼稚的风狸跺跺爪，正襟危坐地问：“为什么厉鬼会这么少？”

    这个问题言行晏在结亲的前后与厉南解释过，这些天厉南读的书里也有详细的介绍，他微微抬起，像是领导视察手工作那般说：“你来解释。”

    “冥鬼想要成为可以重返人间复仇的厉鬼，首先就需要放弃自己回转世的路，这一便拦住了大分的冤鬼，毕竟喝过孟婆汤之后它可以拥有新的回，没有必要为过去放弃自己的未来。

    然后它要在十八层地狱之中受尽极刑，因为鬼已经没有死这个概念，有的只是痛苦而已，愿意放弃回的人几乎没有倒在这里的。

    接来，它再将复仇的理由呈给判官和阎王，他们二人同意之后才能返回人间成为厉鬼。他们二人判决的规则人类至今不知，因为有很多冤滔天的鬼魂拼了命爬过炼狱，却不得首肯……我猜测其中一个条件或许是看厉鬼复仇的蝴蝶效应？”

    厉南解释得很清楚，好学生风狸自然很给面地认真，差就要笔记，言行晏则是继续补充：“与地府斗完还不够，到了人间，若天师还在等着消灭它，且不说它的复仇对象会采取措施应对，厉鬼逆天而行，杀了它顺应天命，可获大量德，哪个天师不馋？

    所以定的信念，能力，还有运气，三者缺一不可。你再猜一这十来个厉鬼之中有几个复仇成功了？”

    这数据类的信息，基础书里不曾讲过，风狸猜一个都没成功，厉南想了想，估计是对半开。

    “九成都成功了。”言行宴弯起眸，角带着戏成功的笑意，“因为厉鬼实在是太过悍，地府赋予的力量几乎令它无所不能。”

    厉南想剩的那一成怕不就是陈氏女？像言家这样的天师世家，鬼怪的克星才勉救了言行宴，言行宴还失去了一只睛，寻常人被厉鬼复仇想必本没有还手之力。

    “判官阎王就不怕厉鬼杀红了，利用自己的能力祸害人间？”

    “所以这一肯定也纳了判官和阎王的判决审批范围，看这名冥鬼是否有反社会倾向，复仇目标明不明确。”

    “这样……”

    风狸的小脑袋随着说话的人不停左转右扭，听得云里雾里，“所以我们明天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