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暑了。”

    “应该是累了。”厉南垂眸看向言行宴规律起伏的，“在野鬼的梦境真是辛苦他了。”

    陶泉本来抱着风狸正在聊别的，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我还没过梦呢，毕竟我们无法直接和鬼，很难获取它的信任，也就本拿不到梦境的钥匙……次你再遇上鬼梦，之前一定要拉上我一起啊。”

    “……”厉南想说这没法叫，自己的况比较特殊，都是突然就梦了，还想说鬼梦没什么好玩的，为了理解鬼的心思特别费脑细胞，但他真的怕了陶泉的话痨能力，生怕他从半个字中间抠话题，所以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两个字：“好的。”

    对陶泉驭鬼术的好奇都被他直接掰碎了烂了吞肚里，就当无事发生过。从始至终厉南就仅仅看见了窗外的野鬼这一只，想来要么是被人类驱使的鬼比较奇特，要么是如宅鬼那般能力较，一般人看不到……更要么就是怕了厉南手腕上的赤绳，逃得远远的不敢来了。

    “善哥，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又车上坐了半个小时后，厉南忍不住问，他半边肩膀已经麻了，但言行宴依旧没有转醒的趋势，天师大人绒绒的脑袋甚至越睡越沉，最后从厉南肩一直到了大，呈现一诡异的折叠式睡姿，厉南都替他嫌累。

    “去A市的鬼调办，介绍人给你们认识。”言行善转过方向盘，陶泉立刻接过话茬，“里面警署科有个新来的实习生上就转正了，因为S省的鬼调办缺人缺得很，所以大概率会调到我们这边来……办公地就在N大旁边哦。

    对了，鬼调办里谁都可以不理，但你们一定要和警署科的人好关系，他们每个人都有两个编制，一个在鬼调办，一个在公安，我们这一行的日后经常会和他们打照面。任何案件中，只有他们签了字，你的话才能真正成为有用的证据……”

    言行善都被他念叨得疼，“行了老陶，听不懂的，人厉南大学还没上呢，天师基础都没读完，和他讲这些为时过早。”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吗。”

    见着言行宴的就要淌穿厉南的，厉南赶把人叫起来，“醒醒，要车了！”

    “唔，到厉鬼家了？”言行宴迷迷糊糊地睛，结果错了睛，对着右罩一通瞎搓，厉南赶把他手摁去，“没有，到鬼调办了。”

    “去鬼调办什么啊？”言行宴撇撇嘴，“一群吃饭的家伙，发现厉鬼至今居然只知一个别男？”

    “有新的展。”陶泉解锁手机屏幕，打开相册后说：“城南墓地是一个公墓，除了清明节前后，平时来的人很少，而且你也知我们华人祭奠的习俗，放两盆假，烧一堆纸钱，还有的会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