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的：“我这几天，是不是撞邪了？”

    晏江何猛地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儿：“不好意思，我正直的，你没撞邪。”

    “。”张淙骂了一声，“怎么哪哪都有你？魂不散也要有个限度。”

    “这话应该我说吧。”晏江何哼了一声，抖了抖袖上的大米粒，掏纸巾了，又从兜里拿来他的牌往前一伸，几乎要砸张淙脸上。

    张淙往后仰了一，看了一。

    晏江何。还是个大夫。外科。

    老也是外科的。看来外科真的不什么好东西，老的年轻的都很该死。

    张淙转念又觉得晏江何这名字有些熟悉，但他愣是没想起来在哪听过。

    “你来这什么？”晏江何问，“来医院偷钱包了？”

    张淙笑了：“来投胎，不是说太平间有床位么。”

    “......”晏江何瞪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他那一腔冒着气的大米粥。

    “先把上。”晏江何叹了气，把一包纸巾甩给张淙。

    晏江何看着张淙边边转了楼梯，走了几步把手里的空餐盒和纸巾都扔了，又走了回来。

    晏江何挑了挑眉梢，觉非常不愉快，转就往回走，张淙竟也一起了大楼。晏江何把手里用完的纸巾扔掉，跟张淙前后脚了电梯。

    “跟着我什么？你来医院看病？”晏江何瞅着张淙煞白的嘴，“哪儿不舒服？瞧瞧你那一脸虚样。”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晏江何的经验，这会儿“望”着，他是真觉得张淙可能不太舒服。

    张淙的后背轻轻靠上了电梯门：“你得赔我衣服，还有粥。”

    “你……”晏江何那医德登时泯灭，他脚底板蹿火，想脱鞋这小王八一鞋底。

    但转瞬间他脑里又晃了冯老跟他念叨的那些话，那位孙。叫张淙，跟前的鳖羔差不多大。

    可能是他神经错生了恻隐之心，又或者是大冬天脱鞋光脚踩地上太凉。——晏江何估计是后者，反正他这鞋是没脱。

    电梯“叮”得一声开了，晏江何把张淙领了自己的诊室里：“先跟我来。”

    他从屉里了两张巾把衣服袖又了一遍。抬看了看张淙前那一大片，晏江何觉得本没有的必要，直接脱了扔垃圾桶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