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算闭上过。

    好容易挨到了午休，晏江何一通黑天抹地，上厕所的时候都得扶端正，不然指不定就要到临边的鞋上。

    晏江何在洗手池搓着手，琢磨着等会儿去消化科找一方主任。谁知老天爷给面，想曹曹到，他刚起了念，方主任竟像有心灵应一样来了。

    “哎，方主任！”晏江何赶把人叫住，“你怎么来我们这层了？”

    “我那层人太多了，排得太。”方主任说，“小晏，休息了，今天外忙吗？”

    “您还不知吗，就那样。”晏江何笑笑，“我正想找你呢。”

    “有事儿？”

    “嗯。”晏江何从兜里了张纸巾，了手，“我有个弟弟，年纪小，一天到晚穷扯淡，天儿冷了还穿单片，饮也不规律，撅着找死，这几天胃不太舒服。”

    “现在的小年轻都不人事儿。”方主任先骂了一句。

    “可不是。”晏江何乐了。

    “不用太张，一般来讲没什么事。这基本上就是胃黏受损了，你要是在意，我给他开保护胃黏的药。”方主任说，“要还不舒服带他来看看，不过胃镜一也够受的。”

    “嗯。”晏江何拍了拍方主任的肩，“那您看着给开吧，我等去你那儿拿单。谢了。”

    可惜晏江何那张嘴，吐好话也就是那么崩星几句，就听他又说：“我先撤了，不耽误您了，别把膀/胱憋坏了。”

    方主任：“……”

    晏江何先订了外卖，他连着冯老的午饭一起订好了，医院的饭菜也就一般，他觉得还是给老好的，就算老吃不什么，但贵的清汤寡和便宜的毕竟有档次差别，晏江何够包，还追逐“档次”的。

    定好了以后晏江何去方主任那儿拿了单，顺便把药给开了，回来的时候正巧外卖到了，同时一个小护士跑了过来：“晏医生，冯老让我偷偷跟你说一，张淙来了。”

    晏江何挑了挑眉梢，摸了兜里还新鲜的两盒胃药，心这小王八来的还真是时候。

    他从屉里抓了袋果，顺手扔了小护士兜里：“知了，吃饭去吧。”

    “谢谢晏医生。”小护士立笑颜如，拍着兜跑了。

    晏江何拿上外卖，白大褂也懒得换，直接去了冯老的病房。

    张淙果然在。只不过在他门的瞬间，晏江何明显看清张淙的脸拉得老，这表现该是非常不待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