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江何伸手隔空指了指他，愤：“你都是从哪的这些王八途径？真有本事。”

    张淙琢磨了一，脑仁儿隐隐作痛，给晏江何回了一句：“天无绝人之路。”

    晏江何没说话。张淙这，估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冯老说过，张淙以前也打过一些七八糟的零工，但打工来钱太慢了。

    “行了，回屋睡觉吧。”晏江何摆摆手，示意张淙。

    张淙嘴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站起往屋里走。

    “张淙。”晏江何突然叫了他一。晏江何扭过，看着张淙，“让老院吧。”

    不知是不是晏江何的错觉，他觉张淙的脊背好像抖了抖。晏江何在心里叹了气，又补了一句：“治不了，现在就是数日过。在医院也是白搭，穷遭罪。他想回家的。”

    张淙僵着转过脖，拧着眉看晏江何：“你一个医生，是怎么说这话的？”

    “哪话。”晏江何站了起来，脸肃来，“判病人死刑吗？”

    晏江何走到张淙跟前：“你是不是对医生这个职业有什么误解？”

    “误解？”张淙的手垂在侧，握了个没什么力气的拳。

    “你觉得，明知病人已经没救了，还要扯着他遭罪受苦，折腾到死，彰显自己不抛弃不放弃的尚品质，这就算是对的？”

    “张淙，其实没有什么对错，这时候，要尊重意愿。”晏江何沉声，“所谓的医生，是治病救人，竭尽全力没有错。但只要是个人，就总有无力回天的时候。这个时候，作为医生，更要有冷静理智的脑，把真实的况告诉患者和……”

    他看着张淙，语调放轻了一些：“和患者家属。然后尊重对方的决定，从而避免任何的遗憾发生。”

    张淙到自己耳边“嗡”了一，一刹那有些恍惚。

    “你不也明白吗？早晚有这么一天，就连拖，都拖不来的时候。”晏江何居然拍了张淙的后心，“尽人事，听人命。”

    “不是听天命吗？”张淙意识问，声音很低。

    “谁听那玩意儿。”晏江何笑了，“就听人命，听老自己的命。他剩的日想怎么活，那就怎么活。”

    “他想回家，不想住院，你知吧。”宴江何说，“我也不你，你自己想。张淙，你老大不小了，也别总让别人惯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