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了！你疯了吧？你疯了吧？”

    男老师没放开张淙，只严厉地看他一，警告他别再动。又指了指汤福星，叫他赶走。

    刘恩鸣被两个老师拉起来带走了。教务主任黑着脸过来。男老师这才放开张淙。

    汤福星的班主任也正朝这边走，目标铁定是汤福星。

    张淙飞快转对汤福星小声说：“不想把事闹大就闭嘴。去小台面的坛。”

    “......啊？”汤福星一肚火气窝着没撒，还没等张淙一掌，却被自己班主任揪了耳朵。

    “哎！老师！疼疼疼……”汤福星嗷嗷上，一秒被班主任扯耳朵薅走。

    晏江何到学校的时候发梢能崩火星。他肺里盘了一串二踢脚，擎等着哪氧得足，就可以转圈儿引爆。

    他上午在医院忙得拱地，突然接了王老师一个电话，说张淙事了，需要他立刻到校。

    晏江何在电话里问了个大概，听明白后登时气得眉倒竖。他只得赶跟上面说，又专门打电话给今天休息的同事打人，让别人来换他的班，最终欠去一顿饭。可尽是这样，等他到了学校也已经中午了。

    晏江何校门时正赶上午休，他风风火火往办公室走，门之前，先搁办公室门撞见了鬼鬼祟祟的汤福星。

    “汤福星，你在这儿什么？”晏江何看了汤福星，又抬看不远的办公室门，“张淙在里吧。”

    “晏大哥。”汤福星拧脸，“......张淙在。刘恩鸣也在。还有刘恩鸣妈妈。”

    晏江何啧了一声。他确定，自己不太擅这场面。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破天荒，第一次以“家”的份参与这况。搁十年前，他就是张淙的角。都是周平楠来办公室揍他。

    可他不如张淙，闹不这么大排场。他听闻张淙无比威风，是在大课间，场上，当着全校人动的手。

    “你知怎么回事吗？”晏江何问。

    “我……”汤福星嘴角咧歪，本没法跟晏江何说清楚。他也说不清楚。

    他只说：“晏大哥，我不去，这是张淙让我去捡的东西，给你吧。”

    他说完，从兜里掏张淙的钥匙，和那个摔成零狗碎的手机。

    晏江何盯着手机，半晌没动弹。

    “晏大哥？”汤福星叫了他一声。

    “嗯。”晏江何伸手拿过钥匙和手机，揣兜里，“我知了，你甭担心了，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