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还没说完呢。用手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吃东西用什么？”周倩依旧不依不饶。

    张淙还真给自己打了碗荷包。他愧有一双巧手，竟倏得没了数，一不小心抖大发，洒去一大勺糖。直接导致这一碗荷包给他吃得要打齁。然后他得一个结论——荷包还是老的好吃。

    齁完了张淙一大杯，又去把饺扔锅，撒一小撮细盐煮熟。端里屋跟冯老一起吃。

    “够了。”晏江何说，“我就是没找见。”

    晏江何八风不动地憋笑，提起那不堪目的果糕先走了。

    晏江何屋的时候带上了冯老的屋门。那屋已经没有小收音机的声音了。估计是听累了，老东西想休息会儿。

    据说那玩意叫“老乐”。听相声小品什么的都行，张淙还曾经拿去网吧给他载过几首老年歌曲。

天终于了。晏来财狗抓，过来宁杭杭的以示安抚。

    他把手机拿牢，揣兜里，起去厨房：“你先坐会儿吧。饺给你一。”

    他收拾好了从厨房来，被冯老叫去放收音机。屋里没有电视，老用那掌大的收音机收台，他想听晚。

    张淙盯着数，冯老吃了五个。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但张淙还是忍不住要皱眉。

    张淙从兜里摸手机，手指顿了顿，打字搜索一个词——“同恋”。

    “外面可真冷。”晏江何说话了。他走屋，将糕放在桌上，搓了搓手。

    “哎呦。”晏江何赶接过饺汤，边呼噜气儿喝边往里屋走，又招呼上，“老，你在屋里听什么呢……”

    “……”张淙转过，瞥见晏江何放在一边的糕，“被我吃了。”

    那一锅饺汤还在小泡，张淙直接盛了一碗来递给晏江何。

    “嗯。”张淙顿了顿，“不够吃？”

    有意思的。破老儿的意思。

    “吃吧。刚好。”张淙把饺推给晏江何。还给他了一只酱碟。

    “嗯。”张淙没说什么，自己低吃了一大盘饺，然后去厨房洗碗。

    张淙的思绪被打断，中忽然闯晏江何这个人，登时差将手机摔去泥地。

    词条写的都很学术化，写和不写没什么区别，张淙当然知“同恋”指什么，顾名思义就很清楚。

    “这些是全的了？”晏江何珠撒摸着，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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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勺，筷。”宁杭杭只能哑吃黄连，垮着小脸又过去领教训。桌上其他人都一副看闹的样，尤其是宁杭杭的亲爹，还边吃边看，津津有味。

    他被一张图片穿心思，飞快将手机成黑屏，然后开始瞪手机壳上的狗耳朵愣神，直到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张淙才猛地惊醒。

    冯老见他这表就笑笑：“中午那碗米糊糊吃多了，肚胀。”

    他问张淙：“我包的那个扁担呢？”

    张淙没在屋里久呆，他去厅里坐着。厨房还着锅，火没关。他是给晏江何着呢。

    张淙看了看晏江何的背影，回厨房给这人饺。

    张淙垂着睛，翻开图片，打第一张是两个男人在接吻。

    张淙快速地想：“钟甯是同恋。钟甯和晏江何是朋友。那晏江何呢？晏江何知不知？晏江何可不可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