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还掂不轻自己几斤几两了，想找事儿是不是！”

    “壶。壶碎了，手磕上了。”

    而此时面对晏江何，他没法否认自己刚才不是去厕所——他的确是又要幼稚且恶心地瞎胡闹。

    隔着时间的沟壑，一些久违的东西在晏江何里重影了。

    他一肚火，一茬一茬往外：“狗改不了吃屎。上厕所？你用得着摆那么一张欠揍的脸去上厕所？”

    “啊？”晏江何愣了。本来他的，此刻该懒得搭理张淙的刨问底。

    张淙最不愿意这样。因为晏江何会生气。

    两人面对面站着，有一阵没再动静。最后是张淙先缴了械。

    但张淙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眉宇间被碎发遮挡一片残破的鸷。晏江何意识地就开始解释：“病人家属和护士闹了矛盾，我拦一，不小心摔的。”

    他在学校上自习，手机突然贴着兜震了几。张淙拿来看，竟看到晏江何受伤的消息。

    晏江何是让张淙放学来，却没想张淙接到消息后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他几乎是当场丢了魂儿，书包都没拿直接站起来往外跑。他见了晏江何也没回魂，瞪着雪白的纱布，脑里错地想：“这里的伤是什么样？疼吗？了多少血？会不会留疤？”

    张淙的王八逻辑打通：“所以，是病人家属和护士闹事，你才受伤的。”

    晏江何好端端站在他前，他知不严重，更明白自己在大惊小怪，小题大。但谁让晏江何是他的全。——对了，晏江何是全。

    张淙没应，他从兜里掏一颗糖扒开吃了，嘴里冒甜味：“我去个厕所。”

    有的腌臜永久存在于张淙的骨血，例如他恶劣的本。张淙的确是没压住，叫那些作祟的王八又翻天了。

    张淙这一瞬间似乎被从砸了一兜冰块来，大脑一片冰冷，整个人好悬没打哆嗦。

    晏江何瞪着门的张淙。张淙因为跑楼梯，还有些无规律的起伏。

    他说完就转往外走，都没回。晏江何心里猛地打个突。他忽然莫名想起第一次见张淙的那天晚上。张淙跨在Azure的楼梯上，一脸的不耐烦跟狠劲儿。

    “摔哪儿了？”张淙又问。

    ——可不严重又怎么了？

    “不是让你放学来接我吗？”晏江何皱眉，“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你翘课了？”

    张淙被晏江何掼得后退几步，后背砸去白墙上蹭灰，他嘴里叼着的糖也从齿关磕掉地，摔得崩星碎。

    “……”晏江何眯起睛瞧张淙，“张淙，你用这一副小王八的气说话，想什么啊？”

    “小兔崽。”晏江何立刻骂咧上，他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薅住张淙的衣领往里揪，脚丫一蹬关上了诊室的门。

    “你想什么？”晏江何指着张淙谇，尽力控制音量，低吼，“混账东西，狗爪了，跑医院来撒野了？”

    “我就是一不小心……”晏江何顿了顿，没能说去。他蓦然发觉张淙的语气不对劲儿。

    张淙没说话，他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一眨不眨瞪晏江何的手，幸好，不是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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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淙的手用力握一双拳，他这才发现，从晏江何张嘴骂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