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钟甯自己也与众不同，他不由自主地低声嘟念两句：“真是天可怜见，他怎么就没憋死……”

    钟甯坐在靠门边的位置，视野正好，他端好明白装糊涂，将一切尽收底。

    晏江何想过一溜儿，脸上的笑彻底开了。张淙盯上看，看他的笑容，看他的一举一动，看这人将酒杯放，与边的人说话。举手投足之间全是魅力，或者更像是障，勾引得张淙魂不守舍。

    “那可太好了。”许老师拍拍张淙的肩，明显非常开心。

    “。”张淙笑骂一声，推汤福星的猪一边儿凉快，“半瓶酒你就喝病了？赶闭嘴吧。”

    “憋什么？”钟甯侧的徐怀听得模棱，扭问。

    张淙视线所及之，晏江何刚敬完消化科的方主任一杯。

。”许老师也笑了起来。

    钟甯直觉得张淙属于穷找罪，这小是倒霉透才这样想不开。

    许老师：“对了，我还想问你，你学的艺术设计，有没有兴趣研究动画建模，3D游戏贴图之类的？我有个朋友在北京游戏公司，需要找人些手绘板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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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他坐在张淙边，半瓶哈啤得五迷三，一一个“好”，面朝张淙飙唾沫：“不愧是你！我就知你肯定有息，你不一样，你真不一样，你有才华，你……”

    张淙也抬去看晏江何。汤福星说的对。要谢晏江何。没有晏江何，张淙现在还不知埋在哪片脏土里挫灰。

    张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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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钟甯叹气，拍拍肚，“我是说啤酒喝得胀气，肚憋得慌。”

    ……

    这章没漏成，章继续漏火。

    要说生活真的奇妙的。当初张淙胃疼，晏江何还在厕所朝方主任骂他，为他拿药。晏江何想着想着不禁慨，那会儿的王八，现在竟成了他的宝贝疙瘩，叫他摆桌请客来展扬。

    汤福星挨骂也嘿嘿直乐，他扭脸去看邻桌的晏江何，又拍张淙的肩：“真得谢晏大哥。”

    “术这东西，主要看平，不看年龄阅历。你知的。”许老师继续絮叨，“你在绘画网站上发的作品都很优秀，先前你申请的微博账号，现在也不少粉丝了吧？”

    可惜他终归无法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江山易改，本难移。淤泥里生的，只有在淤泥中才能命。

    钟甯笑骂：“。来，再来一杯。”

    桌面上其乐，一切都是好的样。包括张淙的人生，从明面上去看，几乎任何人都会觉得，他终于苦尽甘来了，他的人生终于正轨，他即将展开羽翼去拥抱

    “舅舅，我觉得小舅舅生气了。”

    晏江何又喝了两杯，便起去，可能是去上厕所了。这张淙的睛才眨动。他眨一眨，眶仿佛刚烧完了火一般，烙着疼。

    另一个更开心的就是汤福星。这陀螺货太蠢，如何挣扎都回天乏术。他那考成绩只能上个货三本，最后搁家里挨完揍，又跟亲妈一起琢磨半天，决定不为瓦全，立志造容发，将来承母业。

    “不能喝你就别喝，咱钟老板多贵，别喝多了。”徐怀立嘲笑。

    “……”张淙有些无奈，想了想直接应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