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车开了，晏江何观赏着外的风景。雪停了。

    张淙又说：“那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其实回忆回忆，张淙恶劣的本该是一直被晏江何所熟知。张淙能作祟到什么程度，晏江何似乎经常心里有数。

    “这是你说的。”张淙赶说，语气很急。

    晏江何：“我后天要跟医院的医疗队乡一个礼拜。今晚赶回去就是为了开会。明天又整天上班，时间太了。”

正行，笑嘻嘻地讨嫌：“我就是夸你两句，怎么了，又害臊了？”

    他宁可晏江何厌恶他，恨他，因为他害怕，发抖。他也不能没有晏江何。

    他不能。他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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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江何找见个位置连忙坐：“想回家了？”

    晏江何当然知张淙舍不得什么。只是他思熟虑片刻，没同意：“这两天先别回来。”

    晏江何从兜里掏登机牌，去登机排队：“是，我知你是这样的。”

    晏江何笑笑：“这样，你周回来，我去机场接你。正好有休假，我在家陪你。”

    就算在众目睽睽之，直接将晏江何打，用绳捆起来绑架，他也不会放晏江何走。他愿判个无期徒刑，不得犯死罪。他会将晏江何关起来，关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永远关起来。

    “你啊。”

    车门上来一个抱着孩的女人，晏江何站起来让座位，凑去门边靠住，他无奈：“祖宗，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给我打电话了？”

    晏江何问：“终于舍得回家了？”

    刚把人握在手里，张淙不敢得太。万一晏江何嫌他烦，再反悔了，他能拉着晏江何同归于尽。

    摆渡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嘈杂声渐渐繁密起来。

    晏江何站起，听到张淙又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你知我是这样的。”

    晏江何：“......”

    晏江何随着队伍往前走，轻言轻语地再哄张淙：“你什么样都行。‘这样’‘那样’，怎样都无所谓，哥都疼你，着你。”

    晏江何忽然颇为认真：“张淙，你听清楚了。我知你是这样的，但我还是来了，我还是认了。”

    “我给你打电话行了吧。”晏江何栽得任劳任怨，“全天就你最会

    张淙说：“我舍不得。”

    “是我说的。晏江何说的。”晏江何递登机牌，登机上摆渡车。

    “哦。”张淙估计也是觉到自己惊喜大发了，在语无次。他笑了一，“我就是太开心了，得意忘形了。”

    广播里传来标准的女声，在说登机提示。

    张淙不会告诉晏江何，如果刚才在机场，他抬起没有看到晏江何正面走过来，而是晏江何离开的背影。他肯定会冲过去，扑上去。

    张淙瓮声瓮气地说：“你知我是这样的。”

    晏江何突然想起了宁杭杭。他先前答应给小丫买变形金刚的时候，她也是类似的语气。可惜晏江何耍熊，给人家买了个芭比娃娃。

    但一秒晏江何又否了。不一样。还是不一样的。张淙说话的时候，声音又有轻。除了欣喜若狂，还能掂量小心翼翼。他要更珍惜，更重视。

    张淙那顿了顿：“我定一班飞机回去。”

    “可......”张淙停了一秒，改了，“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