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没数，反正他一条消息发过去几秒钟不到，张淙便一个视频申请来了。那速度像通灵了似的。

    他清了清嗓，不太自在地说：“没事，不累。”

    他竟然没听见电话响？这觉睡得闷，活妥儿一猪。

    晏江何琢磨了一，他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不接张淙的视频。这会儿他若是刻意不去接，照张淙那鳖犊//，也许要更麻烦。

    晏江何一时间接不上茬，编不明白件给自己划脸，只能烦躁地打掩饰：“就贴个创可贴能严重到哪去？不疼，我又不是细的小姑娘。”

    晏江何总算勉笑了一：“好。”

    于是晏江何只好用手指戳通了视频。他或许真的是太了解张淙，连接通后张淙说的第一句话，都跟他想的一字不差：“你脸怎么了？”

    晏江何缓了会儿，去洗一把脸，又一杯，总算舒坦了些。他一只手捞起晏瞳回屋，另一只手拿过手机，惊讶地发现上面有一条消息和一个未接来电。

    晏江何跟被鬼压床了似的，醒过来坐床上犯懵。大脑昏胀胀的，发丝都跟着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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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江何挂了电话，走卧室，他将手机往枕边一扔，窗帘拉严实。闹过半天实在太累，晏江何酸疼，索上床闷睡觉。

    电话是九多打的。消息是十半发来的：“还没班？”

    晏江何撇了撇嘴，心：“我就知。”

    “你太贤惠了。”

    晏江何划拉手机外卖，挑挑拣拣看了一圈儿图片，没觉得哪份菜对自个儿胃，于是作罢。

    晏江何啧了一声，伸手搓了搓自己脸上的创可贴，为难地自言自语：“这臭小怎么这么黏糊。失策了，早知昨天只打电话，不和他视频了。”

    张淙被他堵得顿了顿，接着轻声问：“哥，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晏江何：“......”

午，还真是浪费了不少茶叶。晏涛那盒铁观音是年前专门去买的优质货，晏涛且喜着。

    晏江何也没想到他这么能睡，他本来就想眯一会儿解解乏，结果竟一觉睡到了夜晚十一多。

    晏江何瞪着张淙那对关切的神，一腔心虚光荣地油然而生。

    “没事。你怎么啰嗦了？”晏涛总叹气，“行了先不说了。这事等你从乡回来再说。我去给你妈碗粥喝，她一闹脾气就不肯饭。”

    都是张淙。

    “划哪儿了？”张淙皱上眉，刨问底，“严重吗？疼不疼？”

    表面上他却撒谎不掉，熊张淙：“我今天在医院，一不小心划了一。”

    电话没几声就接通了，但不是周平楠，是晏涛接的：“江何。”

    晏江何走家门，开车上路，打开自己家门，脱衣服，给晏瞳换猫砂，倒猫粮，全程就班。

    晏江何叹气，扔晏瞳去床上，坐来回复：“班了，刚才睡着了，没听见电话。”

    他卫生间洗了个澡，等来，外的天居然都黑了。

    他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被晏瞳蹭了一白，最后拿起手机给周平楠打了个电话。

    张淙并不信他的鬼话：“但我从没见你一班回家就躺床上睡着。你几回来的？晚饭是不是没吃？”

    “爸，我还是不放心，再问一遍，我妈没事吧？”晏江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