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沉迷其中的人会逐渐迷失自我，丧失心智，然后永远也不来。”

    苏言眯了眯睛，好奇：“你当时的/念是什么？”

    “没有，那时候阿羽什么都不懂，没有/念，但是阿羽……有执念。”

    公羽了一气，继续：“它能轻易找到我的弱，将我的执念无限放大，把我恐惧的和害怕的东西无数次放在前。”

    公羽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轻到快要听不见了。

    那七层蜃塔中曾经发生的画面，仿佛又发生在前。

    幻境里，他能看到的永远都只有背影，摸不到、不着。

    他眷恋的温，永远都传递不到他的指尖。

    能听到的永远都只有那句话。

    “乖，你在这等我，我会回来的。”

    “羽落乖，你在这等我，哥哥很快会回来的。”

    可是到最后他永远都等不到，幻境给他的永远都只是一个背影，一个将后背留给他，然后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背影一个奔向荒山，一个冲向火海，吝啬到不曾回看他一。

    然后耳边的那个声音会继续说：

    “他不喜妖，也不喜你。”

    “他不要你了。”

    “看吧，他又抛弃了你。”

    “你再也找不到他。”

    ……

    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公羽垂帘，试图掩盖底的恐惧。

    苏言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觉到他比往日更加冰凉的温，不由问：“所以阿羽的执念是什么？”

    “找到哥哥。”

    苏言笑了笑，安抚：“现在找到了，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你，所以阿羽什么都不要怕。”

    “嗯，阿羽知。”

    公羽也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是瞳孔乌黑，眸沉沉，看像苏言的目光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刻刀，妄想将哥哥的样貌一刀一刀刻魂魄，血。

    他反握住苏言的手，慢慢收拢，直至十指扣。

    自言自语喃喃：“这一次阿羽会跟的，哥哥想丢都丢不，天涯海角，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他这人，什么都不好，唯独够固执又有耐心。

    常人：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可在他的想法里，握不住的沙，用血也要凝固它，用命也要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