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敢停，一直往山冲过去。

    百晓镜也不恼，继续：“对了, 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了，公羽曾经来过一次不羡城，也被困了蜃塔中，虽然后来胡不归心好放了他，但这个幻境三层，他也来过的，你应该知吧！”

    镜中人越说越来兴奋，“你知他当初一个人是怎么破开这个幻境的吗？他呀！变成了真，幻化成了三蛇的原形，把全镇的人一一个全都给吃了，不男女老大一个不剩。”

    “啧啧啧……那场面惨不忍睹，鲜血四溅，残肢断骸到都是。”

    闻言，苏言一阵呕，胃中酸直冒，奔跑的肚更是一，不慎之拌到一横放在山路上的枯枝，从山坡去好几米远，半晌才满黄泥狼狈的爬起来。

    百晓镜却依旧不停，角眉梢全是戏谑：“到最后三蛇彻底没了理智，将小镇毁于一旦，在它充满恶意且仇恨的执念，蜃塔的幻境里又化了一个你，知你的结局怎么样吗？”

    苏言一阵发寒，不好的预缓缓爬上心。

    他没声，只低随手抓了一把草，将破的膝盖和手肘上的血渍用力去。

    镜中人笑了笑，看他抓着草的手关节苍白到泛青，底顿时有掩饰不住的嘲。

    他也不卖关，只继续：“失去理智的三蛇彻底红了，它没认你，不！它或许认你了，只是不愿意再清醒，犹豫了一会，最终张开蛇把你也吞了去。”

    “你说你现在去找他，会不会发生和上次一样的事？……哦！对了，再说一次，上次那是幻觉，这次却是真的，你若不小心被它吞肚里，那就是真的死了，永远都不来。”

    百晓镜的语调听着很愉快，镜中的人嘴角也是微弯着的。

    他的笑像罂/粟一样，声音轻轻的，带着别样的诱惑：“害怕了吧？不如你抛他吧！抛他就不要面对那些恐怖的事了。”

    “你闭嘴，”苏言猛地抬，声音在颤抖却又无比的定：“我不会再抛阿羽的，不他变成什么样，就算……就算它想吃了我，我也想去试一试。”

    他的定，倒是让镜中人怔了一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镜中人的神慢慢变得有些复杂，带着恍惚、带着试探、带着迷茫：“人类本质就是自私自利的，遇到危险都是抛同伴独自逃跑，我师兄是这样，你也可以这样，我师兄可以轻易丢卖我，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