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装装样，苟且偷生这样。”

    “这好了, 他终于走了……”

    镜中人一怔，脸变得铁青, 他有些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你表现的那些喜都是假的？”

    “假的，”苏言垂眸，掩盖住那些心虚和谎言：“肯定是假的, 我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喜一条蛇？换你你会喜吗？”

    “苏言，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镜中人的脾气仿佛被火燃了, 这会格外暴躁。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活撕了苏言，恶狠狠：“怎么会有你这垃圾人，亏我当初还帮你说话，亏公羽还傻乎乎的为了你自爆。”

    “亏他死前都还怕你伤心，让我帮忙撒谎，却没想到你是这人，你这个死人渣。”

    “要我说，蜃塔中最该死的是你，而不是他。”

    镜中人把苏言骂了个狗血淋，一通大骂来，竟然发现苏言的双肩抖动的厉害。

    他顿时怒不可遏，冲过去用力撞翻低着的苏言，准备将他拉镜打一顿，还不忘骂：“你还笑？你还敢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渣，看我不打……咦？你……”

    镜中人的动作一僵，看着哭成了泪人的苏言，疑惑：“你……你为什么哭？你不是讨厌他。”

    讨厌的人死了，为什么伤心成这样？

    镜中人看着苏言颤抖的蜷在地上，一张脸在灿烂耀的光没有丝毫血，仿佛白纸般一戳就破，唯有眶红得像要滴血来。

    看着他痛苦的捂着，满脸绝望哭到上气不接气的模样。

    好半晌，镜的脑才缓缓转过弯来，这苏言在骗他，刚刚明明是故意他的话。

    而他居然还信了，怕是在这黄铜镜中呆久了变成榆木脑袋。

    镜中人顿时后悔不已：“你……你骗我，你在骗我。”

    苏言没回应他，他躺在地上，浑冷得厉害，连指尖都冷得颤抖。

    声音里满是绝望和痛苦：“是我害死了阿羽……是我害死了他。是我的错，他上还受着重伤，我不该让阿羽去引开胡不归。是我的错，你说的没错，蜃塔里该死的是我，不是他，该死的是我……是我……”

    心脏像是生生被剜了一块，刀剐肺腑，肝胆寸寸尽碎，苏言只觉得一剧烈的疼痛炸裂在心，疼得他蜷起了腰。

    他大大的呼着，像一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鱼。

    仿佛伤心到了极致，间血气上涌，堵得他呼不畅，苏言蜷在地上，弯着背忍不住闷咳了一声，顿时咳一大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