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说：“是，大哥。”又问，“大哥什么时候动？”

    田七啪一推开房门，找到了桶——就是一个空心的椅，面有个桶，桶底铺着松散的米糠，可以附异味。

    “什么人！”孔缺心中大骇，以为事，剑迎上去。

    众人告退，孔缺临走时还贴心的打开了窗透气，并燃了香笼。

    田七说：“好像吃坏肚了，借你家桶一用。”

    孔缺伸手摸了一把弟弟的，有些糙，就像打磨木的砂纸，“记得每天都要把胡刮净，再些脂粉抚平孔，太监就得有太监的样，你看那个太监胡？”

    两兄弟将箱抬密室，放在屋里。

    这都什么时候还熏香！

    她跑在最前面，后跟着十几个扮作普通百姓的护卫，其中最壮实的护卫背着一个人，正是纪太后。

    “住！”孔缺一把拧着孔雀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难紫禁城就不是个大笼了？我们的笼比紫禁城还大，母亲是那里的贵妇人，不比在紫禁城低三四当个守仓库的小女官舒坦？我是你大哥，你得听我的——”

    孔缺将孔雀的手搁在自己脐三寸的地方，这里本该是男用来传宗接代藏“雀”的地方，却空空如也，他缺了男人最重要的貌特征，所以暂且叫他孔缺。

    就在孔缺去准备把车赶来装箱时，一群人径直闯来！

    孔缺：……

    蒙在鼓里的纪云急：“孔雀快去，你……你这样我不方便。”

   孔雀怒：“这和囚禁一生有什么区别？你不要再自以为是了！谁愿意一辈当笼中鸟？母亲看到蔡眀姬只会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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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缺找不到理由拒绝人有三急的纪太后，但是他弟弟孔雀还在屋里啊！

    田七把纪云扶到桶上坐好，“太后慢用。”

    纪云觉得丢脸，面红耳赤，拿帕遮面，摆摆手，“知了，你们都退。”

    孔缺行礼，“婢告退。”

    孔缺松了一气，立刻收剑，“太后怎么了？”

    两个孔雀绝不能同时示人。

    孔缺从外搬来一个箱，兄弟两个将昏迷的蔡眀姬抬箱里，孔缺拿一块中间裹着麻的布，堵住了她的嘴。

    他不是为了照顾纪云，而是为了检查弟弟孔雀是否藏好——幸好，密室的门已经关闭，孔雀就在密室里。

    孔缺说：“我是因为救你才变成残缺的、不男不女的怪。你曾经发誓，一辈都听大哥的话，这个诺言需要我再提醒你吗？”

    可能天气变，糖葫芦这零嘴不合时宜，开始变味，所以吃了一就吐，把脏东西吐来就舒服了。

    孔雀的目光满是悲悯和挣扎，最终变成服从，他摇摇。

    “很好。”孔缺放开了孔雀，“这个女人十分难缠，为了避免岔，我会亲自将她送到母亲边，这段时间我不在京城，你小心应付纪太后和怀安……”

    “是我们！”田七气吁吁叫。

    门关上了，私密的空间让纪云放松，她微微闭着睛，奇怪的是放松之后她胃的不适也跟着消失了，便意去无踪，熏笼里淡淡的薄荷香气提神醒脑，就连呕的症状也没了。

    孔缺看着外的天，“乘着还没有关城门，现在就动，免得夜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