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来了，都是多年恩怨，剪不断，理还。

    其实每个国家使团都带有庞大的商队，这些商队在大明买卖是合法的，还不用税，大明的鸿胪寺还要招待这些人的吃喝，这么算起来，朝贡贸易不仅没得赚，还血亏。

    贡品不是白得的，大明要赐使者给比贡品价值至少双倍的东西，以表示□□上国的气度，相当于换，所以叫朝贡贸易。

    孔雀说：“我母亲喜音律，没有她不会的乐曲，连一片树叶都能曲。我父亲在没有继承家业之前，痴迷听戏，后来脆买个戏班自己唱着玩。唱戏里有舞科，柘枝，胡璇，剑舞皆有，且唱且，父亲教过我。”

    孔雀想了想，“你不方便，胡旋舞这就别学了，我教你柘枝舞，你只需学几个姿势，甩几袖，有个样就行，毕竟是你太后，谁都不能迫你舞。”

    纪云放镜，“有没有简单一的？碰到铁让我觉得不适，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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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除殉葬，纪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非要开海禁，纪云的理解很简单：“是为了收税，朝廷需要钱，对吧？大明朝廷和小国之间的朝贡贸易不怎么赚钱。”

惹人怀疑，你不能总是用失忆当借。”

    纪云跟着孔雀学柘枝舞，一个月过后，勉像个样了——只是一直拒绝学舞，甚至都不看孔雀这舞蹈了。

    纪云虽不懂外，但她里有五年了，每年都有海外的藩国带着贡品献给大明，这些贡品大多了皇帝的库，比如她曾经掌的丙字库，里就有波斯国的地毯，倭国的布料等等。

    孔雀完的继承了父母的文艺，擅技，还通音律舞蹈。

    要学的像，就得表里如一，除了纪太后的表仪态，纪云还要了解纪太后的心。

    殉葬和海禁都是祖制，孔曰，三年不改父之，可为孝矣。永兴帝继位才一年多，他只是要改这两桩祖制的意思，就立刻被大臣们的唾沫星给活活骂闭嘴了。

    大臣们反对，纪太后一直鼓动永兴帝，看样要等永兴帝把龙椅坐稳当了才能实现。

    比如，纪太后要废除殉葬制度，要开海禁，要火/药厂仿造西方的火/枪和火炮，这三件事除了第一条，其余两条都是国家大事，纪太后从来不甘心就在后“养老”。

    孔雀说，“大概就是如此吧，宋元两朝，国门都是开的，海上贸易是大宗税收。我的祖先张士诚就是以私盐起家，以海上贸易发家致富的，就连当时的首富沈万山也是海上贸易起家。吴国灭国，我祖先的势力重新回到海外岛上，重旧业，生意时是走私犯，不生意就是海盗，你抢我我抢你，得很。起初太/祖爷海禁，也有防着我祖先重回陆地的原因。”

    但是□□上国么，要面的，不能和小国计较银钱，打脸充胖。

    纪云好奇，“你怎么会舞？”

    吴王张士诚对江南的影响太大了，至今苏州城里，人们把聊天叫“讲张”，每年七月三十日，苏州百姓就在地上着香烛，打着祭拜地藏菩萨为幌，其实是祭奠吴王张士诚，这叫烧“九四香”，九四是张士诚的小名，苏州话把“九四”叫“狗屎”，所以也叫烧狗屎香。

    纪云揽镜一照，果然如此，方才曹静教她的表全崩溃，镜里就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