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他来之后就让护工先离开去休息了，说好了等午五钟的时候再回来，而现在——雀宁僵地扭看向墙上的电钟，四四十，护工很可能会提前回来的！

    只要推门而，护工就会看到他和蔚鸿之正躺在同一张病床上，只有两人的脑袋在被外面，被遮挡住的正相贴，蔚鸿之的一只手还放在他的——

    蔚鸿之却还在搂着雀宁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一都不慌张，他盯着雀宁张兮兮的侧脸，发觉他角都急的泛红，越看越觉得可。

    想……

    脚步声在经过门时没有停，逐渐远去，雀宁吊到嗓的心终于放，他气恼地拍了蔚鸿之不老实的手，低声呵：“放开我。”

    比起呵斥，这也许更像是某嗔怪，蔚鸿之当然不肯，他将脸贴雀宁颈窝，故意委屈：“不喜吗？我还以为你不讨厌这样的。”

    雀宁如同被了令咒一样，立即停止了动弹——不，当然不讨厌，怎么可能会讨厌呢！

    只是这样实在太让人害羞了。

    “让我抱一会儿吧。”蔚鸿之轻声。

    雀宁彻底安静来，过了些许时候，他转过来，和蔚鸿之面对着面。

    他视线仍有些许闪躲，盯着蔚鸿之的鼻梁，不好意思去看对方的睛，雀宁知蔚鸿之染过的发已经完全被新生的黑发替代，知蔚鸿之脸颊左边小痣的位置，也知蔚鸿之颚有一浅浅的疤痕，是小时候玩闹摔来的，他也清楚，现在蔚鸿之一定在注视着他，自己的任何微小反应，都不可能逃过对方的睛。

    对前的这个人，雀宁有太多的不了解，却也知很多旁人不清楚的琐事细节。

    这些来自于每一次相时细致的观察，他曾用目光无数次描摹过对方的模样，将这个青年牢牢印刻在心上。

    这是他的心之所向。

    雀宁终于敢抬起睫，去和蔚鸿之对视，他咬了还在红的，像蔚鸿之醉酒时跨坐在他上的夜晚一样，小声地、小声地说了那句话。

    “……我喜你。”

    “嗯，我知。”蔚鸿之摸摸他的脸，英朗眉间只剩了温柔的笑意，在雀宁眸的注视中回，“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