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就是背叛，无需那么多华丽的词藻掩饰。姚伟，我对你很失望。”

    季珩的微微一僵。

    宁随远又重新播放了一遍，那个声音在杂音中逐渐消弭。

    “……无需那么多华丽的词藻掩饰。姚伟，我对你很失……”

    “军方的个人通讯为了保证私密对所有的通讯记录都会行电荷形式的销毁，我尝试着用‘电荷滞留’的理论复原了一分通讯记录的末端分，但也只有这么多了。”宁随远说，他再一次对接线路，果然通讯里只剩了“沙沙”的雪音。

    “这是姚伟死前收到的？”季珩不乏震惊。

    “这声音你能听是谁么？”宁随远问。

    “变质的太厉害了。”季珩摇：“听不来，应该是跟中央行的传讯没错了……”

    宁随远：“姚伟背叛了中央？”

    “不可能。”季珩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姚伟这学院派是不可能背叛中央的，他昨天跟我聊天时还表现了对中央国防充足的信心，觉得封城的命令是我自己臆想来的。”

    “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对话容？他又为什么会死呢？”宁随远说：“显然他就是因为被认定为‘背叛’才被灭的。”

    季珩沉良久，忽：“阿远，我们之前的那个‘谋论’你还记得吗？”

    “记得。”宁随远低，微微搓着因为拆卸零件而酸痛的指尖：“不仅记得，在我脑海里还逐渐成形了。”

    “说说？”

    “其实当初提纯‘不死病毒’的时候我就曾想过，是否可以将病毒用于军队，如果人类军队本不惧疼痛和死亡，那战斗力将被发挥到最大程度，比发明改良什么装武都要用。”宁随远的嗓音逐渐压低：“直到我在你的那位手的上见证了‘不死病毒’的副作用……”

    季珩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腕，将自己的掌心里的温度和力注。

    “跟你没关系。”季珩柔声说：“不要随便把罪责又揽到自己上。”

    宁随远扯了一角：“这次不会了。”他平铺直叙的继续：“我后来应该是放弃了这个念想的，但反过来想，中央如果有决策人仍旧想要动用或者延续这个计划，而作为反对者的我们是否就被安放在了‘背叛者’的立场之上？”

    “唔……”季珩沉着：“你说的很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