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场的时候，架差不多打完。

    冷空气混着萧瑟刺骨的寒意冻得人鼻尖发麻，一气，便能到鼻骨传来酸楚的刺痛。

    他一只手在兜里，一只手拿着笔，漫不经心而又随意地在贺卡上签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

    “我想起来了，”秦郁绝总算明白了，自己的那熟悉从何而来，“我是不是罚你写过检讨？”

    那些素来在学校里耀武扬威，恣意妄为的问题学生，多半都只给她几分面。

    “是的，虽然我不知是什么。但从那以后，他好像才终于走来了，也没再和人打架了。”周可昕语气里有些唏嘘，“最好的朋友自杀，对谢厌迟来说，打击一定很大。”

    -“转学生是吧？老记住你了。”

    四月份的天，恰好迎来了寒。

    -“知不知规矩啊，再他妈在我们面前野，迟早有一天我让你和你那个残废朋友一样一辈椅。”

    “哎！你们走快！”老班在前面喊了句，“来，你们在这份贺卡上挨个签个字，到时候送给老班。”

    这是她一次看见平日里学校里几个知名的刺被揍得这么惨烈，额角的老，边破了，却还在撑着放着狠话。

    “嗯？”谢厌迟也没抬。

    秦郁绝垂，没有说话，但她想了想，却觉这一系列的词汇串在一起，总觉得隐隐约约有些熟悉。

    脑袋里宛若有弦被瞬间绷，秦郁绝张了张嘴，突然开喊：“谢厌迟。”

    秦郁绝没太往心里去，只是漫不经心地从屉里揪个记名本，随手披了件校服：“走吧。”

    很陌生的名字，应该是个转校生。

    秦郁绝转看向那个有些陌生的面孔。

    “后场有人约架。”

    谢厌迟？

    “因为有年级生欺负学校里一个双截肢的同学，谢厌迟替人，就和那些年级生打起来了。”

    “谢厌迟从那以后的两周里，就来过两次学校，但后来，班主任托我给了他一封信。”

经还拿过全国第二。是因为一场火灾才落双残疾，估计是心理压力太大承受不了。”

    “信？”

    谢厌迟手一顿，抬，笑了声：“啊，你记还好？”

    2010年，。

    动作畅，一气呵成。

    秦郁绝是学生会副会。

    本来这个，她早该放学回家。

    听到最后那句话，少年眸倏地一沉，戾气好像刻了骨里。

    但临走前有同学来找了自己一趟，打了个报告：

    久而久之，学校里遇到些打架斗殴难以调节的麻烦事，都会有人来找她。

    少年慵懒地靠着墙，胳膊搭在膝盖上，抬手用拇指了角的伤，轻嗤一声，吐血，底里全是嘲讽。

    全是少年意气，梢里都带着些恣意和不羁。

    双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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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郁绝走到的时候，谢厌迟正在签名。

    秦郁绝朝着指尖哈了气，反了上来，鼻尖泛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