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难过。

    “我母亲一个人带着我，压力很大，过得很不容易。”

    “那时候很多人劝她把我送走，她知我父亲和父亲那边的家人是什么德行，说什么都不肯，咬牙带着我生活。”

    “你母亲真的很伟大。”冯月叹了一气，真诚地说。

    “没错，是很伟大，我边的人都这样说。”顾凌恒笑了一，“不过生活太不如意，她压力很大，有时候一小事都会让她暴如雷，我小时候没少挨揍。”

    “啊？”听到这话，冯月惊呆了，“你还挨过打？”

    “对。”顾凌恒，“可能会有人觉得哪个孩小时候没挨过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有时候真不一样。”

    “如果我母亲单纯是因为我了错事打我，那有可原。”

    “但是将怨气发到孩上，将打人当成一解压方式，恕我无法苟同。”

    “她当初却是过我，这无法否认，但是后来压力越来越大，她开始恨我的父亲，连带着我这个上着父亲一半血的儿也无法容忍，我记得最清楚是有次她在外面受了气，回来看到我在写作业，随便找了个由，拿了藤拍往我上招呼。”

    “打完之后她还说藤拍好用，比用手打我轻松多了。”

    冯月：“......”

    原以为顾凌恒说的是母俩相依为命的好故事，怎么一转成了暗黑风格？

    她虽然没有孩，却也觉得顾凌恒的母亲脑有病。

    “我还是孩的时候，不少人跟我说我母亲有多不容易，有脾气很正常，让我要懂事要忍，可有些事不是我一味的隐忍退步就能解决的。”

    “我可以谅她带着孩不容易，但不会原谅她当我当成愤工。”

    “孩不懂事，可以慢慢教，都说底孝，可谁知那是真的孝，还是训狗般被打了心理影，从而不敢反抗？”

    “从小被打到大的孩有些可能一辈唯唯诺诺，没有主见。”

    “但有些有能力之后也会走上另一条路，变得冷心冷，甚至会反噬到父母上。”

    “老一辈的思想是养儿防老，单纯从利益发，而不是，这真的很悲哀。”

    冯月笑一声，“是吗？”

    “为了保护那些被家暴的孩，我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基金会的律师可以免费帮忙打官司，甚至可以资助被家暴的孩上学。”

    顾凌恒直视镜，语气认真，“我有时候也在想，要是当初有人愿意帮一我们，我的母亲是不是就不会那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