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似乎丝毫不觉得冷。

    李素沁扶着她一步步走到亭前，轻声：“陛，舒才人到。”

    一把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来吧。”

    虽刚才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不在意，可猛然一听萧景琛的嗓音，舒清妩心中还是微微一震。

    她攥住拳，努力让自己冷静来，一步一步踏荣华亭中。

    乎她意料，荣华亭中只萧景琛和秉笔太监贺启苍。</萧景琛此刻正坐在圆桌边，手里着薄薄的酒盏，星目半阖，英俊的容颜一如往昔。

    似乎手中那杯酒，比面前的人还要更引他的目光。

    舒清妩顿了顿，仿佛被皇帝陛的俊容貌所引，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贺启苍小声提醒：“小主，得行礼。”

    舒清妩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立即红了脸颊，冲萧景琛屈膝福礼：“臣妾清妩，给陛请安，陛万安。”

    萧景琛这才微微抬，因饮酒略失了几分犀利的眸看向舒清妩，却依旧未多言。

    舒清妩不敢看他，怕自己中有诸多绪，只半低着，屈膝蹲在那，形纹丝不动。

    萧景琛静静看着她，又浅浅吃了杯酒，半响才：“好了，坐吧。”

    舒清妩悄悄松了松心神，亭亭坐在圆凳上：“多谢陛。”

    萧景琛突然笑了起来，他亲自推了推桌上的酒盏：“今岁新的青梅酿，想来舒才人甚是喜。”

    “陛……”舒清妩一颗心刚放，转就又提到嗓。

    她不过是白日饮了一杯酒，其实当不得多大的事，但萧景琛如此再三提，却让舒清妩心中不安起来。

    难，这也犯了萧景琛大忌？

    萧景琛却仿佛不知舒清妩为何如此忐忑，只突然：“不用慌张，随意饮杯酒而已。你已有年余，见了朕怎么还如此害怕？”

    舒清妩微微抬起，余光中见他脸上并无肃杀表，心中这才略有些安定。

    “臣妾一次……来乾元，还是有些张的。”舒清妩小声回。

    大概这个答案取悦了萧景琛，萧景琛朗声笑笑，起筷：“好了，用膳吧。”

    不言，寝不语。

    这是萧景琛的规矩。

    不用非要应对皇帝陛的问话，舒清妩着实松了气，用了一顿不知味的晚膳，又不知不觉被劝小半壶青梅酿，舒清妩最后回到如意阁的时候，已经有些醉了。

    云雾急得不行，央求着李素沁给上些醒酒茶，就怕舒清妩御前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