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恭敬谨慎，便：“那姓海的黄门既然年事已，朕已命他养老去了。”

    这就是告诉她，不用再担心御园的女了。

    舒清妩知这事不是为她，也不是为周娴宁，皇帝陛最是里不得沙，有人在他寝之后就敢欺上瞒欺凌人，他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不过舒清妩还是激：“臣妾多谢陛。”

    事已至此，两人已经站在寝殿中说了半香的话，这还是重生之后的一遭。

    舒清妩话音落，以为萧锦琛立即就要动离开，却不料依旧听到了他的一句问话。

    “舒才人，你可喜翠竹？”萧锦琛如是问。

    舒清妩垂眸，却答：“回禀陛，臣妾不翠竹，只喜姹紫嫣红的繁盛。”--

    得到这个答案，萧锦琛不知是应当松气还是应当悬起心，梦里那个人，他无论如何看不清脸，也总是记不清对方的声音到底如何，却只能记得那些话语，那些叹。

    此刻他静立在寝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更多的则是可笑。

    不过是一场奇怪的梦，甚至就连梦魇都谈不上

    ，他又何必如此张，对着一个才人东问西问，实在是有失统。

    萧锦琛顿了顿：“你退吧。”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继续问去了，前朝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他何苦把神放在后？

    待萧锦琛大步离开如意阁，舒清妩才舒气，被云雾扶着坐会床榻边。

    云雾取了桂给她，低声：“小主可要换安神香？”

    她刚就在门，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这时见舒清妩满面疲惫，以为她心里忐忑不安，故而有此一问。

    舒清妩却是摇了摇。

    她把一碗温的桂都喝去，顿时觉得手脚和起来：“无妨，刚陛也只是简单问了问，今日御园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不小，陛知了问一句也在理之中。”

    理说，女也是小选的，明面上说的是女，实际上若是陛看上哪个，也可纳为妃嫔，陛如今的两位人就是早年的侍寝女。

    所以中虽然常有黄门欺凌女，也有黄门女行对之举，但因着古板严谨，从先帝到当今圣上这里，倒是没怎么特别关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