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的浩皇恩。

    但后来想想，月台之上，广场之，数百上千人立于此，到底站在哪里，其实又有什么要？

    倒是因着清早祭祀不能懒睡，才令现在的舒清妩颇有些不愉。

    云雾并云烟最会哄她，特地上了一小碟腾腾的红豆山药糕：“小主先垫补垫补，

    今日早上也不易多用，这红豆山药糕是婢的，小主往日都很喜。”

    云雾的糕都是柳州风味，舒清妩重生回来许多日，倒是一次回味家乡的熟悉滋味。

    舒清妩漱坐在妆镜前，让云烟伺候她梳，一边用筷夹起红豆山药糕小小吃起来。

    柳州的心都偏甜，云雾在红豆馅料里放了许多桂蜂，绵细，带着郁的桂芬芳与红豆香气，很是宜人。

    舒清妩

    略用了两三块，便停了筷，让云雾给她上妆。

    “昨夜里还是没怎么睡好，”舒清妩顿了顿，“妆上得略重一些吧，两颊上些胭脂，要不然实在不好看。”

    中妃嫔都有明确的服制，平日里的礼服也有各颜要求，但是祭祀时所穿的大礼服，颜是相当统一的。

    大齐尚黑，诸如皇帝冕服、皇后翟服全为素黑，料是吴中特供的平安如意缎，看上去仿佛没什么纹，光却好似熠熠生辉，是异常贵重的。

    其余妃嫔小主，颜便从紫至浅紫颜逐浅，舒清妩这个才人的大礼服，就是罗紫的，穿上倒是衬得年轻貌，肤白气佳。

    她最后上翟冠，抱起手，被云雾并云烟扶着了寝殿。

    今日是隆庆二年的大年初一，此时天还未明，柔弱的晨光全隐藏在洁白的云朵之中，天地之间是一片昏暗颜。

    云雾举着灯，努力让上的路更清晰一些。

    因着舒清妩并不用如何复杂的打扮，人也麻利，她来还算是早的，此刻上也除了早起扫洗的人，就再无旁人。

    元月间，里的祭祀活动是很多的。

    当然了，最忙的自然是皇帝陛，其余妃嫔比之于他都算是轻松许多的，只有初一这一日比较忙碌，往后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一群人坐在一起吃茶看戏，倒是不算累。--

    寒冬里，舒清妩舒气，看到前白雾弥漫，突然笑了笑。

    “又是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