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事又被太后夺了回来，简直憋屈得没地说理。

    凌雅柔一就听懂了，睛一转，似笑非笑叹：“惠嫔也是不容易。”

    舒清妩抬，两人对视一，相视一笑。

    周素蝶也知舒清妩在说什么，：“这是中宗时留的规矩，那时候里没有皇后，成一团，今日贵妃说一句，明日德妃伸把手，后天淑妃又说发错了，事就拖延至今。”

    她也很机灵，没说是太后不给力，直说早年中宗时就了。

    舒清妩眯着睛笑，：“依本看，东南西北私库要重新造册才是，从今岁起，所有份例都要对清楚，编号取货登记，次年直接旧例发放，就再无后顾之忧，也更轻松。只是若真要动手，今年就要辛苦了。”

    里四个大库房，一个比一个宽敞，所存品不知凡几，这要是挨个编码造册，没个一年半载不完。

    但好也是显而易见的，想找什么东西，直接就能位置找来，发份例也更轻松。

    “每年份例要有两本折，一个是分发，一个是类别统计，这样一来，每一次的份例多少就一目了然，次年再发就不会那么混。”

    这都是舒清妩过的老手段，如今再说自然是有成竹。只不过当年累的是她一个人，她又是个事无细的，最后成功把自己累病了。

    现在看来，人们都这么懂事，她何苦自己亲自去盯着瞧着？只要吩咐一句去，人们招办便是了。

    着法显然是很好的，只是周素蝶却不敢应。

    今岁的宁嫔并丽嫔娘娘只是代办，不过经个手而已，到底不得主。说到底，如今里事的依旧是太后，便是太后办事再不行，她也是皇帝的亲娘。

    有时候，一个人运气真的没办法说。

    就例如张太后这样的，没什么心，也没什么脑，整日里只会吃喝玩乐，该的事从来不好，不该的竟添，但人家天生站在位上，就连萧锦琛似乎都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若非先帝本就不好，且又因达六年的争储得心俱疲，恐怕她这样什么都不行的皇后，早就被人斗去了。

    先帝留着他，也不过是给儿铺路，好让他继承大统名正言顺。

    可谁又能知

    ，在他殡天之后，这个为儿铺路的女人，成了他最大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