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糙手指。

    “回禀娘娘，臣近日查验，之前去王婕妤中给王婕妤递信的那个女，也是后来在荷池畔推端嫔娘娘的人，只是事发之后没多久她就自尽了，当时只在她寝房中搜些银钱，其余再无证据，慎刑司拿此事反复询问谭九梅，谭九梅也没有松，一咬定对王婕妤的死不知。”

    吴兰香可能是怕太后再生气，语速非常快，一都不带糊地迅速说：“本来线索就断在这里，但臣几经细查，发现之前王婕妤经常去重华散心，而当时谭才人也曾机缘巧合去过重华，两人是否在重华发生过角就未可知。”

    “自然，这也不成证据的，但中诸人已死无对证，臣无可寻，只能把目光放到外，这才有了惊人的发现。”

    “谭府的几个工经常去京郊的庄办差，而王婕妤家恰好就住在谭府庄附近，王婕妤事之后，谭府还派人去给王婕妤家送过银钱，好生安抚了一番。”

    听起来，谭家的嫌疑真的很大。

    要是舒清妩在，一定会发现吴兰香话中的漏，谭淑慧要去害王婕妤，从本上就缺乏逻辑。

    她没有动机。

    但太后本就已经怒气攻心！心，她一门心思都是谭家和谭淑慧，现在也想不到别的了。

    “你抓到证据了没有？”太后问。

    吴兰香意识看了一淑太妃，轻轻摇了摇：“娘娘，咱们在外的人不能如此明目张胆，世爷也不许家中仆役到走动，外的事便也只能打听到这么多，这些都不了证据，臣只能先跟娘娘禀报，之后的事由娘娘定夺。”

    她一说世爷，太后的脸立即就缓和来。

    他说的话，太后一般都会听。

    但吴兰香所言，确实让太后颇为震惊。

    “当时跟谭家的约定，并没有如此之事，哀家再三调过不能行违法纪，皇儿最不能忍受旁人罔顾任命，肆意妄为。”

    若真的是谭淑慧害死了王婕妤，那就及了萧锦琛的底线，从一开始就跟谭家合作的张家会有什么后果？

    死一个王婕妤本不叫事，有问题的是谁动的手，会不会牵连张家，这个才是关键。

    吴兰香把这些一气说完，就跟没了骨的一般，整个人坐在地毯上。

    她低着，让人看不到她的表。

    淑太妃抿了抿嘴，轻声对太后：“娘娘，王婕妤的事已经过去，陛那似乎也不再查，谭才人现在关在静晨人鬼不知，不如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