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梦里的萧锦琛便什么都说不，他只是：“清妩，你这些年太累了，回去歇一歇也好。”

    萧锦琛听到这话，几度想冲动去打醒那个木讷的自己。

    怪不得两人最后会走到那一步，怪不得上一个梦境里舒清妩对他全无信任，他们俩个一步步走到这一天，不是一个人的错，而是两个人的孽。

    一个从来都没有敞开心扉，所有委屈都不提一字，一个理所应当肆意妄为，总是认为两人之间毋须多言。

    萧锦琛都有些疑惑，难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若这是十年后的他，萧锦琛都不觉得这个人是自己。

    简直蠢得让人想揍他一顿。

    之后的事，萧锦琛已经看过一次了。

    舒清妩回了坤和闭不，他则觉得中暗影太多，开始陆续彻查，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人暗中手。

    这些年，到底有多少事是舒清妩费尽心力才办妥的？

    萧锦琛不敢想。

    他只看到谭淑慧的那些事，张采荷受的那些骗，看到冯秋月两面三刀最后选错了主，看到骆安宁在一众妃中左右逢源，意外诞育公主。

    达十年的闱生活，改变了每一个人。

    当看到这份厚厚的卷宗时，萧锦琛已经不记得其中大分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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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记得那些名字。

    他并不怎么关心后，在舒清妩当上德妃后，更是不怎么再去关心后的其他人，便是选秀也只是就班，选来的人都是舒清妩跟太后主，他连见都没见过。

    便是她们说的那个跟舒清妩年轻时得很像的才人，他也完全不记得是谁。

    可这些他不在意的，没心思去的妃人们，却是舒清妩生活和面对的全。她整日生活在后，整日面对这些是是非非，耗尽了所有的心力。

    恩和皇嗣，让这些女人疯狂。

    便是没有他，便是他经年也只去坤和，她们依旧不肯罢休。

    萧锦琛看到自己一日日去坤和，看着舒清妩日渐沉疴，以至于最后昏睡不醒，很久很久才能醒来一次，却已经不认识他了。

    当舒清妩睁着朦胧的睛茫然地问他“你是谁”的时候，就连作为旁观者的萧锦琛，也觉得心剧痛。

    两人携手十年，他一直以为幸福满。

    然而在舒清妩心里，两个人之间其实缺乏最基本的信任。

    她觉得他不信任她，而她也失去了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