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

    心里琢磨着，一路便行到了前院。还未走近厅，便有吵闹声传来。

    周世昌的声音连连了几个分贝，以至于听在耳里都有了一刺耳的觉，显是怒到极。

    “莲说！你这人！”

    嘴上说到这份上，估计心里早就想降了吧？

    左

    “嘁，你少在这危言耸听。”

    周世昌气极了，指着左大友骂：“你知不知？！知不知？！弘光帝一跑，赵之龙与钱谦益就商量着要降清，老夫那时若不来，谁知结果会怎么样？！你怎知钱谦益等人见到小爷会不会甘心辅佐？！你江东门兵壮不假，可你受得了南京城市二十三万以及左良玉八十万大军的夹击吗？！老夫的先祖可是周敦颐，老夫便是死也不能辱没先祖名声，当汉！！”

    嘴上虽不屑，可气到底来了。仔细想想，周世昌说得好像也有几分理。毕竟，就这两日，朝里也冒了一些效仿大宋和清军谈判的言论来。

    “他们就恨你这个……”

    “左大友！”

    那么周世昌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周世昌的声音变得越发焦躁，“你以为是我请愿来的？！我告你，这是阁举荐的！你说我小人，我没脸没，我第一跑认陛，我得什么好了吗？！我升官了吗？！我阁了吗？！啊？！我得什么好了？！怎么？你还以为是陛知你我那破事，所以偏着你给我脸看？！我呸！

    “阁举荐你，显是知你我那破事……”

    你这拎不清的人！我告你！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这是被人恨上了，要坑咱俩！”

    左大友瞪大，“周敦颐？那个写什么莲的周敦颐？”

    “老夫若是想当汉早就将你卖了，还用等现在？！”

    左大友不屑，“你们这些文人就是矫。”

    “哈？！恨我作甚？！我左大友天立地，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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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

    “你个不知好歹的鄙武夫！你，你以为老夫愿跟你待在一起？！你大字不认几个，人又蠢笨，老夫脑壳被门夹了都不会想跟你一起率兵打仗！”

    “你个蠢货怎么就不明白？！”

    朱慈烺是知两人之间的矛盾的，而敌面前，文武失和，乃是兵家大忌。朱慈烺也不是白痴，如此安排到底有什么意？

着实有些乎左弗的预料了。

    “还不是莲吗？”

    屋外的左弗怔了，竟觉周世昌说得颇有理。再仔细想想，周世昌那天穿着朝服而来，显是早有准备，难他早就预料到弘光帝会逃跑？也早早就预料到，一旦这天来临，朱慈烺会来主持大局？

    周世昌的声音平静了去，“弘光帝不想复仇，你要复仇；大家想投降，你不想投降；你不投降还则罢了，居然还了个太来，那些想降的能不恨你？哼！你以为老夫那天跑来是为了什么？老夫不来，你跟陛就等着被人送给鞑当投名状吧！”

    左大友的声音也变弱势了许多，“明明是你恋栈权位，想为自己谋取好。小爷若不来，你还能当忠臣不成？”

    “哈？周世昌！你这貌岸然的小人！你以为我不知你的打算？之前将陛当麻烦，见时机合适了又跑来当忠臣，你这等没脸没的人岂可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