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会由着她耍些小。

    只是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对天来说也仅仅只是个皇后罢了。他可以这样对自己，也可以这样对别人，只要那个人是皇后！是的，他给予的只是国母的面，而没半分男女之。

    为苏州的第一才女，素来被人追捧山芷娴很难忍受这落差。

    少女心思总是。

    谁没幻想过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谁会想到，她竟能嫁给天最尊贵的人？谁又能想到，天是如此俊？

    可谁又能想到，才貌双全的自己竟不能博得天的喜。而天心里挂念的那人此刻正在乾清里，当她的请旨奏章递上来后，天便迫不及待地召见了她。

    如此心急，当真只是兄妹之吗？！

    山芷娴抓着手里的方帕，只觉心底酸楚到了极。她听旁人说，镇国公形魁梧如男，容貌也毫无女的温柔婉约，格更是鄙不堪，这等女怎能得了男的？能得了天至尊的？！

    她呼着，企图将心里的不甘，委屈，嫉妒从心底扫走。她是皇后，她不该如此善嫉。

    缓步走上前，：“听说陛召见了镇国公，本仰慕国公爷已久，还劳烦小公公去通禀一声，就说等陛与国公爷谈完国事，本想一睹国公爷风采。”

    “皇后娘娘言重了。”

    远躬：“娘娘想见国公爷派人来传唤就是。”

    顿了顿：“虽说后不得随意见外臣，但镇国公非一般外臣，她为女，上还有江宁县主的封位，皇后召见也并无不妥。”

    “镇国公可是巾帼英雄，便是戏文里唱的穆桂英都不能与之相比。这样的人，本怎可自持皇后份而有所怠慢？”

    山芷娴脸上挂着得且温柔的笑，“本在家乡就听了她不少的故事，早已心生向往，故而有些等不及了，一听她了，便想来看看咱们的女英雄是不是真如评书说的那样，了三六臂，有通天彻地之能？”

    “皇后娘娘说笑了。”

    远笑着：“评书先生那都是瞎说的，镇国公除了得，并无甚稀奇的地方。不过她行事派的确与闺阁妇人不同，有男儿家的朗，说话直来直去的，有时还很呛人呢。”

    远想起左弗看自己的神，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为阉人见多了鄙视的神，可像左弗那样将自己当普通人的却不曾见过。

    私里，她经常喊自己小，喊自己爹老，就像寻常朋友那般，听着就让人舒心。

    见远说得真诚，山芷娴里闪过一丝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