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是善于心机的人，乃是直臣。直臣的脾气自然也是光明磊落的。在他看来，哪怕左弗真错了，也不可如此折辱！皇后当真是不贤！

    “臣附议！”

    钱谦益终于也开了，“陛，咱们不能让鞑看了笑话。届时，伪帝就会放话，说您猜忌功臣，到时沦陷之地的百姓要如何想？陛，您忘了？左弗在前线曾写信给臣，只有四字，忠报国。”

    言之意，若清廷得知左弗被猜忌，必会钻空。而且，对于左弗这样有着神异手段的人来说，去哪不能成为座上宾？虽然左弗杀了无数清人，但清廷之主也非庸人，看到神仙儿般的人被明廷猜忌，必会想法挑唆，甚至将人诱去效力。

    家眷犯法，本就难堪，不思训斥，竟还如此折辱执法之人。此等人，来日若诞皇，为太后，这皇朝焉有太平日？

    吕大愣了，随即也是梗着脖：“是！陛！您已惩罚了镇国公，可皇后命人在这寒冬腊月朝镇国公泼，臣听闻泼的还是洗脚！试问古往今来，有几个功臣要被如此折辱？！镇国公纵有千般万般不是自也有君王国法惩戒，哪里得到一介妇人来折辱？！”

    他说罢便是一躬，：“臣现在就要弹劾皇后私心过甚，折辱功臣，激起民愤，还请陛秉公置，还镇国公公，以臣心！”

    陛与镇国公有患难之，只要陛诚心相待，必不会现武吕后之事。再者，臣观左弗非有那等野心之人，只是心中抱负大，她所求乃是大同。既求大同，岂会在意人间权势？”

    “陛！”

    左弗在百姓心中就是如岳飞一般的人，这名声大义背负在上，除非她真得起兵造反了，不然所有猜测都会让自己变成宋宗。而这名义对左弗来说一样是约束。

廷，臣怕……”

    是了。

    说到最后四字，声音异常轻，却让朱慈心尖猛地一颤。

    你一个忠报国

    大明外戚不得预国政不假，可诸如外戚为恶的事也不少见。而这等外戚为恶其破坏之大不亚于预朝政。

    “陛不若现在得门，宽百姓，安抚镇国公。”

    这是变相提醒朱慈，左弗也许真不是一般人，也许人间的权利在她里是极为可笑的。

    虽说左弗未必会卖祖求荣的事来，但若被清人盯上，免不了的麻烦事，到时还被人看笑话，那样朝廷的面就真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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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近日左弗不过是秉公办案，纵然没顾忌天家脸面，可如此折辱一个一心为公的人，皇后未免太不贤德了！

    第558章 圣意

    天之家侵犯小民，小民当如何想？反是最易引起民愤的。

    “陛，当务之急是宽功臣，惩戒小人啊！”

    成克巩亦拱手劝解，“陛，民心不可违！左弗今日能得百姓如此相助，概因平日为官清廉，一心为公。臣知陛担忧什么，可陛，此等人才，此等手段若弃之不用岂不是可惜？

    吕大生耿直，没想过说这话的后果。

    曾樱也躬：“陛，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您看看，这些百姓不顾宵禁之罚，冲上街，若是理不当，可要激起民愤的啊！”

    吕大这样想着，便这样说了来。可他哪里晓得，素来喜怒不形于的天竟立刻呵斥：“小人？！你在说谁是小人？！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