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尊严，皇后弟弟不自重却还要行给予尊严装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陛，天家脸面固然不能有损。可若天家若一直不给百姓脸面，那么终有一日，百姓也不会再给天脸面。所谓天赋人权，即上到君臣到百姓都要遵守国法，百姓享有温饱，安全，不被盘剥欺辱的权利！这就是天赋人权！若连这都不到……”

    左弗望着朱慈烺，一字一顿：“臣昨日维护的正是皇家面！”

    整个室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依在门的孙训珽听了这番话，抿嘴微微一笑。

    这番话有真有假，有虚伪亦有真意切，对于一个疑心极重的君王来说，怕是这样才能打动到他。尽这话里的义听着似是不认可天授君权那一，大有要推翻统治基的味，可有时，你往往这样说来了，反而不会让人生疑。

    毕竟，左弗只为维护国法，只为维护百姓权益，这是一个为官者应该的事不是吗？而且，她得民望越多对天的统治也是好事，毕竟这不还是大明的官吗？

    朱慈烺的光闪烁不定，他望着左弗，望着那张因蜡黄的脸，望着她因激动而攥起的手，他沉默良久，才叹一气，：“弗儿，你当真是要兄给你作揖歉吗？你也曾为地方官，当知为地方一把手时的艰难。

    有些事，不是朕不想，而是不能。你尚且要与乡绅虚与委蛇，不能只凭蛮，朕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缓缓起，“有些事终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来说的。你为官八载，将地方上治理的如此，可你想过没有，若无朕着朝堂压力，将那些非议压，你又如何能展开拳脚？

    是的，都是爹生娘养的，都是有血有的，都是被爹娘捧在手心大的，可落在皇后肚里的那个孩，生来就是注定与旁人不同的，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左弗垂，一丝苦笑划过角，“陛是在笑臣天真吗？”

    她慢慢抬起，：“或许臣是天真了。可山正犯法与皇后何？犯法便要受罚，这不是常理吗？难皇后的家人就可以为所为，就可以肆意屠戮百姓，就可以犯法不受罚？陛，您这维护的不是君父的权威，您这损坏的是朝廷法度啊！”

    “臣已默许你依法惩戒犯法者了，难你还要如此不依不饶？”

    朱慈烺眉宇间隐隐有了怒气，“外面百姓闹成一团，清廷使节还在京，将这天破了，你嘴里的百姓还能得到基本的温饱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陛！”

    左弗丝毫没有畏惧，反是坐了起来，大声：“臣只是想维护国法，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

    是啊，你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