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猜忌。

    “大明皇室弟分封于国无益，朕之儿孙不再分封，可留京城，为国效力。”

    他说话十分费力，但他还是死命挣扎着坐起来，朝着几个臣弯腰行礼，“成卿，宋卿，左卿……朕的太……还有这江山……就托付于你们了……”

    “陛！”

    臣们大哭，朱慈烺慢慢倒去，望着明黄的床幔，泪渐渐涌，嘴里呢喃：“北伐……尚未成……呵呵……”

    泪，掉落到枕上，缓缓闭上，前变得黑暗，那虚弱的叹如风中凋零的树叶，飘飘忽忽传来，“这江山……终是谁也带不走……”

    第682章 谢幕

    大明皇久未响起的钟声响起，群臣的哭声像撕裂的锦帛般，刺得人心尖发。

    公元1661年，隆武十七年，大明隆武皇帝朱慈烺与世辞，享年三十五岁。

    人死如灯灭，随着朱慈烺的叹飘散在耳边之时，所有的怨也好，恨也好，竟都消失了，剩的唯有悲伤。

    左弗怔怔地跪在地上，望着太监将一块明黄的手绢遮去朱慈烺的面容，她的心就好像被挖去了一块般，竟是空落得有些疼。

    年少时的乐时光如昨日般鲜艳，转间，便随着他的离去失去了光彩。

    终是一路走来的人，即便理想不同，立场不同，可正如她告诉朱慈烺的那样，多年的相又怎可能一都没有？

    如今这个给过她荣耀，也给过她伤害的男人走了……

    这个她曾心动过，也恨过的男人走了……

    他带着北伐尚未成功的遗憾走了……

    又或者……

    他早就累了……

    那一句“谁也带不走的江山”不正是他心中的写照么？

    这一刻，左弗泪如雨。怨了这多年的人，这一刻她再也恨不起，怨不起，剩的只有对他的怜悯。

    他是一个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