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就去世了。”

    “你说什么？去世了？”齐兑瞬间从天堂跌冰窟，从冷到脚，“怎么会去世了？谁告诉你他去世了，他们一定是骗你的，是骗你的。”

    “我看过他病历，他病得很重，而且这病是先天的，他不能正常上学、工作，结婚生孩什么都不能，所以……”喵顿了顿，才有说：“所以小阿姨怀上你一定是意外，家里人都没想到，他俩那时候也没结婚，小阿姨如果不是因为他去世，也不会选择自杀。”

    “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齐兑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喵说话，痴痴地重复着，“他怎么会死，我妈都怀了我，他怎么能死，不能结婚就不结婚，两人能在一起不就行了，他不会死的，一定是哪里错了。”

    喵从未听过他这样的语气，颓丧中带着定，又带着伤心绝，人痴了一样，别的话都不会说，始终重复着那几个字，他爸爸不会死。

    泪簌簌落，喵艰难地遏制住伤心，劝他：“小哥，你不要太伤心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从山西那位教授那里复印了笔记，有专门提到慕云霄，说他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我爸爸也说，慕家请了专门的老师教他，他书法和绘画都很，小阿姨房间里的四君条屏一定就是他画的，所以小阿姨一直挂在卧室里。”

    “他不会死的，他要是死了，两个人一定会葬在一，我姥姥不会不带我去看。得先心病的人那么多，很多人活得好好的，他怎么会死？”齐兑执拗地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才知爸爸的份，就听说他已经不在人世。

    “可是你好好想想啊，如果不是因为心的人死了，小阿姨怎么会那么绝望，他的病不适合恋结婚，可小阿姨还是义无反顾要和他在一起，还生了你，肯定是非常他，不然的话，她没有理由轻生啊。”

    喵觉得齐兑这是钻了角尖，自己必须醒他，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他还有大把的未来，他还要娶妻生好好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游戏人间，对什么都无所谓。

    “你不用劝我，他不会死的……不会的……我一定会找到他。”

    齐兑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了，喵呆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把电话再打回去，却已经是关机提示音。

    叶小舷从暮中走来，看到喵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暗沉沉的房间里，灯也不开，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晚风很凉，她上更冷，叶小舷好不容易才把她焐一。

    喵转过来，叶小舷把脸贴着她，觉到她脸上的泪痕，轻轻替她去泪，“给齐兑打过电话了？”

    “打过了，他很伤心，不能接受他爸爸已经去世的事实。”喵无力地把脸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