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立正。慕云飞看到他嘴角还沾着油，无奈地摇了摇，从袋里掏纸巾丢给他。

    慕云飞缓缓坐，看着齐兑站了十分钟，才问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认识到了。”齐兑把腰杆得直直的。

    “认识到什么了？”

    “肚饿的觉。不把肚填饱了，写不检讨书。”

    嗤——慕云飞被这小气笑了，难怪齐家二老拿他没办法，这真是个小祖宗，只得叫他别站了，先把饭吃了再说。齐兑端正坐，拿起筷吃饭，不像先前那么狼吞虎咽，这回他吃得细嚼慢咽。

    不仅饭菜丰盛，还有一碗汤，齐兑把饭菜吃得净净，把汤也喝完了，嘴净，转过来看着慕云飞，等待他训话。

    慕云飞看着他双并拢端坐在那里，心里百集，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以前每回见到他，并没有多的慨，这次却不一样，他能觉到，齐兑和他一样，在对方面前多了一难以言表的绪。

    隔了很久很久，他才说：“喵说起的那块玉，你一直在上吗？”

    齐兑心里一怔，慕云飞主动问起玉的事，肯定有用意，老实回答：“到杭州来之前，我姥姥给我的，说是我妈的遗。”

    “你觉得那块玉和你父母有关，所以让喵帮你调查？”慕云飞又问。齐兑，“我也不十分确定，但是喵顺着玉的线索查去，查到了你哥哥慕云霄。”

    “你很想知你父母当年的事？”慕云飞沉着，思索该怎么和齐兑谈这件事。两家人早就约定了往事不再提，如今齐兑大了、懂事了，想再瞒去，只怕没那么容易。

    “我当然想知，我妈不会无缘无故自杀，肯定和我爸有关，不他活着还是死了，为一个男人，难他不该对我妈和我负责任吗？”齐兑绷着脸。

    慕云飞没想到他连他妈妈是自杀都知了，表诧异地看着他，好半天没有说话，许久他才轻轻叹息了一声，“旧事又何必重提。”

    “为什么不重提？他害死了我妈，害我成了孤儿，难我不能替我妈讨个公？没有能力负担一个女人的未来，当初就不该招她，更不该怀孩。”齐兑越说越激动。

    慕云飞站起来拍拍他的肩，“不要激动。”齐兑捺住绪，没有再往说。

    “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父亲有他的无奈，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不你有多少抱怨和不满，他都不可能再听到、觉到，再追究责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慕云飞动容地看着齐兑，“好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才是对得起抚养你大的两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