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买菜，除了之前说的，你还有什么想吃吗？”宁嘉佑那的背景音异常嘈杂，他得大声喊才能让言朔听清楚。

    十九层的楼上，言朔独自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车龙的街，显得异常落寞。

    他没有回答，反而低声问：“午在什么？”

    “跟国外几个供货商议价。这帮家伙以为我不识货，还想宰我一刀，幸亏小爷火金睛，没冤枉钱。”宁嘉佑少有的带着三分骄傲与欣喜。

    言朔等待了一午的心忽然就狂躁起来。

    宁嘉佑有光明的未来，每分每秒都在为之拼搏。不像他只能在痛苦的渊中不断坠，才会为宁嘉佑那句“一会儿再聊”等一午。

    宁嘉佑是如此的优秀，早晚有一天会离开残废的他。

    言朔挂断电话，手机离开耳畔时隐约听到电话那宁嘉佑在喊“师父，沫切细，我朋友胃不好”，他坠的心猛地又止住。

    熙熙攘攘的菜市场迎来班时分的人量，宁嘉佑拎着四五袋材，守在摊前等摊贩帮他剁。

    卖的摊贩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腰圆膀，浑都是劲。两把菜刀左右开弓，在砧板上熟练度切着沫，还有心跟宁嘉佑开玩笑：“小伙，给女朋友饭啊？”

    正琢磨言朔为什么挂他电话的宁嘉佑摇：“不是。”

    大叔不信：“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那语气不是哄女朋友是什么？大叔是过来人，都懂的。”

    宁嘉佑承认他面对言朔时有两份讨好的语气，但完全是因为他惜命，和女朋友没有半钱关系。

    可大叔非但不听他解释，反而开始追忆当年：“当初我追你婶时，也是了苦功夫。你婶喜吃，我就改行卖-，我原本是个木匠。”

    宁嘉佑忍不住赞叹：“……您真伟大，为奉献自我。”

    大叔滋滋的笑：“那可不。这年找到个可心人不容易，好好跟你女朋友过日。”

    言朔要是听见这话，怕是会把他们俩一起喂鱼。

    宁嘉佑想起来就害怕，破釜沉舟：“您刚刚没听见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吗？不是女朋友。”

    大叔仔细回想，似乎还真是个男的。

    就在宁嘉佑以为误会解开时，大叔恍然大悟：“男朋友啊？没事，叔叔一样祝福你们！”

    宁嘉佑：“……我真是谢谢您。”

    他接过装好沫的袋麻溜走人，生怕再耽搁去，心大叔帮他把娃的名字都想好了。

    言朔办公室的另一端有一个小厨房和餐厅，平时空着没人用。经周泽提醒后，宁嘉佑就在那里饭。

    他将摆盘得漂漂亮亮，还给言朔用玉米粒拼来一只可的卡丘，用来讨好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