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宁嘉佑当时只是为了救他。

    宁嘉佑是医生，给病人人工呼的事本不会放在心上。

    可那晚的薄荷味没他心间，又在今晚生发芽。

    言朔僵着没有动弹，慢慢闭假寐。

    周泽从后视镜中看见这一幕，心中惊讶。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尽周泽已经将车速放到二十码，以乌爬的速度在无人的街上行驶，但由于科研所和帝大相距不远，车很快到达目的地。

    宁嘉佑闭着靠在言朔肩，平时顾盼飞扬的青年此刻眉柔和，安静的仿佛致的布娃娃。

    他发间的清香若有若无的从鼻尖传来，如猫爪轻轻挠过，与车外的暴雨一同搅言朔的心。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变得温柔起来。

    察觉到车停，言朔缓缓睁开。

    周泽从后视镜看到，转低声提醒：“到了。”

    言朔垂望向侧脸贴在自己上的宁嘉佑，微微颔首，表示知了。

    周泽识趣的没有再多说，坐在驾驶座上低专心玩手机。

    宁嘉佑的慢慢从言朔肩向去，看就要跌去，言朔伸手扶住他的脸。

    脸上蓦然传来的意将宁嘉佑惊醒，他如蝶翼的睫刮过言朔的指腹，如电一般令他迅速收回手。

    宁嘉佑困倦的睛都睁不开，意识了自己的脸，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迷迷糊糊问：“到哪里了？”

    言朔答非所问：“还早。”

    凌晨两三，可不早么？

    宁嘉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睡着了，努力让自己清醒。

    夜雨小了些，橘的路灯照亮车外的世界。熟悉的宿舍楼鳞次栉比，宁嘉佑大喜：“到啦？”

    “刚到。”言朔声音淡漠，望向窗外的神不断瞥向车窗上宁嘉佑的倒影。

    周泽瞥了车载自媒的时间，心里哼哼：对，半个小时前刚到。

    他没声，倒是宁嘉佑惊讶：“都三半啦？”

    “雨天路，车开得慢。”言朔正襟危坐，掌心还残留着宁嘉佑脸颊的柔与温。他搁在旁的手慢慢握，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掌心的余温。

    宁嘉佑琢磨刚刚雨大的连路都看不清，耽搁了不少时间也有可原：“谢谢你们送我回来，我走啦，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

    他推门准备车，忽然言朔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