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痛苦。

    现在躺在同样的地方，他的心却宁静了许多。

    换上手术服的宁嘉佑走来，言朔听到动静侧朝门望去。

    宁嘉佑冲他一笑：“言总。”

    “嗯。”言朔应了一声，觉得穿着手术服的宁嘉佑特别神，甚至还显得让人心安。

    孟骏去准备东西，宁嘉佑走到言朔边宽他：“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您就跟我说。”

    言朔微微颔首。

    门陆续走来几人，宁嘉佑见人来齐，招呼开工。

    这个手术其实不算难，关键是看主刀医生的技术与胆量。

    言朔被蒙着，听孟骏与宁嘉佑开玩笑：“你那天模拟手术，院亲自给你打手，他老人家可已经是院士了，这事够你二十年的。”

    “主要是院人好。”宁嘉佑笑笑，又想起亲人。

    他家那仨院士，一个给他切果、一个给他榨果、最后一个还给他买茶，宁嘉佑当时除了觉得幸福，也没太激动过。现在失去，才知可贵。

    他在心里叹了气，确认仪等设备都没有问题后，正是开始手术。

    依旧是漫的手术时光，言朔听人说过，动手术时，如果几个医生在聊天，那就代表况乐观。但相反如果很安静，那就是况很严重。

    从手术开始到现在，除了必要的，谁都没有声。

    言朔甚至能听到宁嘉佑掩藏在罩后略微重的息声。

    宁嘉佑平时那么变不惊的一个人，竟然也会这样？

    难是手术失败了，正在想办法弥补？

    还是碎片实在没办法取，宁嘉佑也很为难？

    ……

    言朔脑海中闪过许多念，甚至想到手术失败后，该怎么安宁嘉佑。

    他想询问况，又怕打搅宁嘉佑。

    终于，宁嘉佑声了。

    “嚯，终于取来了！”他欣喜的舒一气，“还好还好，没生小碎片来，不用召唤神龙了。言总再忍忍啊，把伤合就好了。”

    “嗯。”言朔应声，压在的一块大石消失，他觉得呼都顺畅了许多。

    扫尾工作很快完成，宁嘉佑扯掉言朔的罩，明亮的灯光让言朔一时不适，意识眯起。

    刺的光芒中，他看到宁嘉佑灿烂的笑：“手术很成功，接来要好好休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