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听着，一豆腐吃完，嘴里都寡淡无味。

    孟复青继续说着：“思前想后，我还是与母亲说，与姜家的亲事我是同意的。不过么，不能是姜家二姑娘。母亲讶然，便问我那是谁？”

    他忽然看向姜致，姜致低喝。

    “某对姜家阿致义重，某自打见她第一面日，便，授魂与。从前是顾念禅师所说，如今上便过了年岁，也是时候了。”

    这番话说得声并茂，如果不是她和孟复青见过的面屈指可数的话，她差就信了。

    姜致又喝，“孟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可以直说是我先动的手……”

    她话说到一半，手腕被人掐住，力有些大，她原是轻轻着杯，如此一来，杯便从手边飞桌沿。磕在地上，发碎裂的声音。

    姜致睁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孟复青，原就失去知觉的正如一条咸鱼，被勾来推去，最后一番搓，竟也起死回生，回到一池当中。

    她脑浑浑噩噩的，了嘴角，茫然地看向孟复青，听见他说：“现在是我先动的手了。”

    ？

    这是什么说辞？

    她还是茫然，街市上有人吆喝，有人行走，有人谈笑风生，世界在她前照常运转，只有她的脑如同一团浆糊，停止运转。

    ·

    “老祖宗！”青茶大声叫她名字。

    姜致一惊，回过神来，“啊？什么事？”

    青茶看了看外的茶，提醒她：“你该给浇了。”

    姜致抬看向院里开得正好的茶，一阵羞恼，“不浇了，你去吧！”

    她把青茶推去，关上门，靠在门边，听见自己心声。她伸半截，伸手摸了摸，的，有些恶心，又呸两声。

    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耍一回氓，孟复青便耍回来的意思么？

    唉，她失力摸到榻上躺，躺了会儿又蹦起来，猛地打开门。“青茶，黄茶，我的壶呢？我要浇。”

    青茶取了壶来，姜致心不在焉地给浇，顺便将旁边一排的绿植也都浇了一遍。

    青茶再次友提示：“老祖宗，您再这么浇去，这些儿就见不到明天的太了。”

    姜致动作一顿，回过神来，将壶递给青茶。她抬望天，天沉沉，明天似乎也不是有太的日。不知三日后天气如何？

    “红茶，把搬到里去，看着要雨了。”姜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