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脚步, 闭上。陆琛跟着停来, 促她快些走。

    “你不会以为你拖延这时间就会有什么转机吧？”

    姜致意识有片刻的游离，本听不见陆琛的话。她扶着山微微蹲来, 泪不受控制地从中落。

    陆小山上前几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难受的表不像是装的，陆勤他们不得不停来, 等着她。

    山凹凸不平，在手中被挲着, 无数的回忆从前掠过。

    她喃喃自语着什么, 陆小山凑近她的脸侧, 还是只能听清细碎的言语。

    忽然一阵轰隆雷声，山都引发烈的共振。陆勤没什么耐心, 促她：“你最好别耍招。”

    姜致恍然抬起来，一张脸上全是泪。她并不想哭, 可是忍不住。一惊雷接着一, 她的意识渐渐归位, 只是仍旧不听使唤地泪。

    她看向陆小山, 忽然问：“为什么？”

    她把陆小山当唯一的好友。

    陆小山被她问得一愣，他苦笑：“孝义难全。”

    姜致靠着山蹲来, 小声地泣。

    陆勤自然也听见了她的话，明白她这是清醒了。陆勤冷笑一声：“走吧。”

    陆小山要伸手扶她，她躲开陆小山的手，自己扶着山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他们一直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忽然一惊雷劈在不远的树上。一瞬间火光起，姜致被吓得心里一惊。

    陆勤和陆琛对视一，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不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恶声恶气促，“快走。”

    姜致一气，恍惚听见有蹄声响起。她又走神，是孟复青吗？

    提起这个名字，她心就一疼。

    姜致抬手用袖净泪，余光看向陆勤。陆勤脸微变，显然方才的声音不是她的错觉。

    她不着痕迹收回目光，陆小山站在她侧，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姜致不免要看见陆小山，陆小山似乎有些兴。

    姜致微微别过脸，便听见陆小山说：“他来了。”

    他看着姜致，姜致也扭过看着他。

    世事真是难料。